老陈和梁小雨交换了个眼神。老陈说："这样吧，你先在派出所住一晚。明天我让人去查查码头监控。"
凌晨三点，我躺在派出所临时休息室的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手机突然震动，是条彩信。点开的瞬间，我全身血液都冻住了。
照片里是我的公寓大门，门把手上挂着个白色塑料袋，隐约可见里面装着红色物体。配文是："给你的礼物，记得冷藏哦❤️"
我跳起来冲出门，差点撞上在值班的梁小雨。
"我要回家！现在！"
梁小雨坚持要开车送我。她的警用电动车在凌晨的广州街道上飞驰，珠江的腥味混着夜风灌进车窗。
"你确定不要等天亮？"梁小雨问。
"等天亮可能就有人在我冰箱里了。"我咬着指甲说。
我的公寓在珠江新城某栋高级住宅的32层。电梯上升时，梁小雨一直按着腰间的警棍。门一开，那个白色塑料袋果然还挂在把手上。
梁小雨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取下袋子。她打开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是什么？"我声音发抖。
"...草莓。"她倒出袋子里鲜红的草莓，"看起来...很新鲜。"
我腿一软靠在墙上。梁小雨警惕地环顾四周："你最近有没有收过粉丝礼物？或者..."
"我不是明星！"我抓过袋子，发现底部有张小卡片，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第一批草莓熟了，想和你分享。——采薇"
卡片背面还有一行小字："PS：采晓说你喜欢草莓蛋糕，我们明天给你送来。"
梁小雨皱眉："这看起来像..."
"死亡预告。"我接上她的话。
梁小雨坚持要检查我的公寓。我们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甜腻的奶油香。客厅餐桌上，赫然摆着一个完整的草莓蛋糕，蜡烛已经烧了一半，融化的蜡油像眼泪一样挂在蛋糕侧面。
"你出门前有这个吗？"梁小雨声音紧绷。
我摇头，喉咙发干。蛋糕旁边放着三套餐具。
梁小雨立刻呼叫了支援。警察们搜遍了整栋大楼，没找到双胞胎的踪影。但监控显示，晚上十点零七分，两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提着蛋糕盒进了电梯，她们对着摄像头微笑，手里晃着——我的门禁卡。
"她们怎么会有你的卡？"老陈问我。
我想起采薇在码头吻我时，手曾滑过我裤袋。当时我以为那只是调情。
法医来取样蛋糕时，发现插在蛋糕上的不是蜡烛，而是注射器的针头。检验结果出来：针头里残留着高浓度镇静剂，足够放倒一头牛。
第二天，我搬去了酒店。老陈给了我一个紧急呼叫器，说有事就按。梁小雨则偷偷塞给我一瓶防狼喷雾。
"我觉得她们不像是要杀你，"她犹豫地说，"更像是...要收藏你。"
这句话让我做了三天噩梦。
第四天早上，酒店前台打电话说有人给我留了包裹。我让保安打开——是一套崭新的西装，附言："穿上它，明天下午三点，天字码头见。别带警察，否则游戏就不好玩了。"
西装口袋里还装着三张船票，目的地是中山大学码头。
我盯着船票发呆。天字码头，那个曾经只接待官员的贵族码头，现在成了旅游景点。她们为什么选那里？为什么要去中大？
犹豫再三，我还是去了。没告诉警察，但我在西装内衬缝了梁小雨给的定位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