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晓大笑起来，采薇却突然变了脸色："姐，别玩了。速战速决。"
"急什么？"采晓撅起嘴，"我还想多聊会儿呢。"
就在她们争执的瞬间，我转身就跑。身后传来采薇的咒骂和采晓的笑声。我不敢回头，拼命往码头出口跑去。
眼看就要到马路边，我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摔在地上时，我看到采薇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一条绳子——就是刚才绊倒我的东西。
"跑什么呀？"她歪着头，"我们还没开始真正的游戏呢。"
采晓从后面走上来，手里拿着一个针管："放心，不会很痛的。睡一觉醒来，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我闭上眼睛，心想这次真的玩脱了。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响起。
采薇脸色大变："姐，警察！"
采晓啧了一声："今天就算了。浩秉，我们下次再玩。"她俯身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记住，你已经是我们的了。"
两人像幽灵一样消失在夜色中。我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警车停在我旁边，一个警察走下来。
"先生，你没事吧？有人报警说这里有人持刀行凶。"
我勉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没事，警官。只是个...恶作剧。"
警察狐疑地看着我："需要送你回家吗？"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勉强笑了笑，"不过能麻烦您帮我叫辆出租车吗？"
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今晚玩得开心吗？我们已经在你的公寓楼下等你了哦。
别让警察送，我们想单独和你相处呢。爱你的采晓&采薇"
我盯着手机屏幕，冷汗浸透了后背。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先生，你脸色很差，要去医院吗？"
"不，"我深吸一口气，"请直接开到最近的派出所。"
2
派出所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像一群恼人的蚊子。
我坐在硬邦邦的长椅上，盯着手机里那条短信看了第十七遍。
"先生，需要喝水吗？"一个年轻女警递来纸杯。她胸牌上写着"实习警员 梁小雨"。
"谢谢。"我接过水杯，手指在发抖，水洒了一半在裤子上。
梁小雨在我旁边坐下："你说有人跟踪你？能具体描述一下吗？"
我该怎么描述？说有两个长得像瓷娃娃的双胞胎想给我注射不明药物？说她们拿着刀却像在玩过家家？我张了张嘴，最后只挤出一句："她们...很危险。"
老陈警官从档案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个文件夹。他是猎德派出所的老油条，眼角皱纹里夹着三十年的市井智慧。
"林先生，"他翻开文件夹，"你说那两个女孩叫采晓和采薇？"
我点头。
"广州户籍系统里没有这两个名字。"老陈推了推老花镜，"至少不是你说的那个年龄段的。"
"不可能！"我猛地站起来，"她们明明——"
"冷静点。"老陈按住我肩膀，"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拆迁户有时候..."
"不是钱的问题！"我打断他，"她们是真的想伤害我！"
梁小雨突然插话："你身上有股香味，栀子花的。"
我愣住了。抬起手腕闻了闻，确实有股淡淡的栀子香——是采晓靠近我时留下的。这味道现在闻起来像某种标记，像野兽用尿液圈地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