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忆的阿曜异常听话,学习能力极强。秦疏月教他辨认药材、捣药、分装、给器械消毒,他虽然一开始笨手笨脚,但极其认真,进步神速。而且他力气大,有他在,秦疏月出门行医轻松不少——药箱有人提,难缠的病人或地痞有人挡(虽然他通常只是冷着脸往那一站,气场就足以震慑大部分人)。

秦疏月的“事业”渐渐有了起色,攒的钱越来越多。她享受着阿曜无微不至的体贴——递工具、递手帕、半夜起来给她盖被子、把她无意中念叨想吃的点心默默记下并想办法买回来…

当然,也享受着他的“美色”。

有时看他认真捣药的侧脸,睫毛长而密,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秦疏月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心想这“助理”聘得真值。

这日,秦疏月刚给一个富商看完诊,赚了一笔不小的诊金,心情颇好。回到小院,见阿曜正坐在院子里,对着石臼认真捣药。夕阳余晖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暖金色,侧脸线条完美得不像真人。

秦疏月玩心突起,放轻脚步走过去,从空间拿出听诊器——这东西她偶尔用来听心肺音,唬人说是“家传听筒”。

她冰凉的听诊头突然贴上阿曜的胸膛。

阿曜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到是她,瞬间放松下来,只是耳根悄悄红了。

秦疏月将听筒塞进耳朵,装作认真听的样子,其实隔着衣服听不真切,主要是想逗他。

她凑近他,吐气如兰,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戏谑的笑意:“阿曜啊…”

阿曜身体微僵,一动不敢动,黑眸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你的心跳…怎么跳得这么快?噗通、噗通的…”秦疏月歪着头,眼睛弯成月牙,“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嗯?”

阿曜的耳朵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他眼神闪烁,不敢看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紧:“没…没有疼。”

“那为什么跳这么快?”秦疏月不依不饶,又凑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热量。她存心要看他害羞无措的样子。

阿曜呼吸都屏住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不知道。”

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磁性。

秦疏月的心跳也莫名跟着快了几拍。她直起身,收起听诊器,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他的下巴,触感温热。

“看来恢复得不错。”她故作镇定地点评,转身往屋里走,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阿曜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抬手轻轻按在自己左胸口,那里依旧跳得厉害。他眼中闪过一丝更深沉的迷茫,不是关于记忆,而是关于这种陌生的、因她而起的悸动。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阿曜的伤逐渐痊愈,他偶尔会露出与“乖巧助理”人设不符的冷峻眼神,或是在听到某些词语时陷入沉思。秦疏月不是没怀疑过,但每次问起,他都用茫然无辜的眼神看着她,她便心软作罢。

直到那日,一群黑衣人深夜潜入秦府,直扑她的小院!

阿曜几乎是瞬间惊醒,将秦疏月护在身后。尽管重伤初愈,他出手却凌厉果决,招招致命,那周身散发的杀气与威严,是久居上位者且经历过生死搏杀的人才有的气势!

秦疏月惊魂未定地看着他干脆利落地解决掉刺客,心中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