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全部服毒自尽,没留下活口。
阿曜站在院中,月光洒在他染血的侧脸上,眼神冰冷锐利,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回想什么。
“阿曜?”秦疏月轻声唤他。
他身体一震,眼中的冰冷迅速褪去,转为熟悉的依赖和一丝慌乱。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急切地检查她是否受伤:“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看着他瞬间切换的状态,秦疏月心情复杂。她摇摇头:“我没事。你…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阿曜眼神黯淡下去,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好像…应该保护你。”他语气带着不确定,但保护她的姿态却无比坚定。
秦疏月叹了口气,暂时压下疑虑。她帮他处理手上因打斗而崩裂的伤口,两人各怀心事。
几日后,秦疏月被嫡母叫去,明里暗里敲打她年纪不小了,该考虑婚事,话里话外想将她许给一个年过半百的富商做填房。
秦疏月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羞涩,低声道:“母亲好意,女儿心领了。只是…只是女儿已有意中人,便是暂住在此的表兄阿曜。他虽家中落难,但待女儿极好,我们…我们已经…”她适时地露出羞赧表情,欲言又止。
嫡母大惊失色,又怒又疑。
恰在此时,阿曜因秦疏月久去不归,寻了过来。他听闻屋内动静不对,直接推门而入。
见到秦疏月“受委屈”的模样(虽然大部分是装的),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甚至没经过思考,一步上前,将秦疏月护在身后。那双黑眸冷冷扫过嫡母,虽未言语,但那无形中释放出的压迫感,竟让跋扈的嫡母一时噤声。
“谁也不能勉强她。”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嫡母被他气势所慑,竟半天没说出话。
秦疏月看着身前挺拔的背影,心中微动。她悄悄伸手,勾住他垂在身侧的手指。
阿曜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挣脱,反而反手将她的手指紧紧攥在手心。他的手掌宽大温热,带着薄茧,包裹住她的微凉,力道坚定。
嫡母最终悻悻而去。
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不语,交握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夜晚,小院静谧。或许是被白天的变故刺激,或许是别的原因,阿曜显得有些不安。
秦疏月在灯下整理医案,他就在旁边默默陪着,眼神胶着在她身上。
“姐姐。”他忽然低声唤她。
“嗯?”秦疏月抬头。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他看着她,眼神专注而认真,甚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占有欲。
秦疏月心跳蓦地加快。她放下笔,走到他面前,抬手轻轻抚平他微皱的眉头,笑道:“知道啦,我的‘助理’最厉害了。”
她的指尖温热柔软,触感细腻。
阿曜捉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灯火跳跃,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空气忽然变得暧昧而黏稠。
他缓缓低下头,靠近她。
秦疏月没有躲闪,甚至微微仰起了脸。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和她特制的皂角味,混合着他独有的清冽气息。
他的唇即将落下那一刻,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异响!
阿曜动作猛地顿住,眼神瞬间恢复锐利,将她往身后一拉,警惕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