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跟他睡了五年你现在跟我说不知道?!”陈锋彻底暴怒了,他猛地抓住林薇的肩膀,用力摇晃,“你这个蠢货!你害死我了你知道吗?!他妈的!他收购了寰宇!他成了我的大老板的顶头上司!我完了!我的饭碗完蛋了!全完了!”巨大的恐惧和职业危机感让陈锋失去了理智,他英俊的面孔扭曲着,充满了暴戾。
林薇被他摇得头晕眼花,巨大的羞辱和被背叛的痛苦(尽管是她先背叛)交织着灭顶的恐惧,让她彻底崩溃了。她猛地挣脱陈锋的手,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嚎:“滚开!都是你!是你勾引我的!是你说他是垃圾!说跟着你才有好日子!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不再看陈锋那张让她作呕的脸,也顾不上满地狼藉的酒液和玻璃渣。脑子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尖叫:找他!去找他问清楚!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这不可能!张辰那个废物,怎么可能?!
她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名牌手包,甚至没换掉脚上沾了酒液的昂贵拖鞋,跌跌撞撞地冲向玄关。高跟鞋踩在碎裂的水晶玻璃上,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她也浑然不觉。
“林薇!你去哪?!”陈锋在她身后怒吼。
林薇充耳不闻。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民政局!明天九点!他一定会去!她要立刻!马上!现在!就去问个明白!她要撕开他那张伪装的皮!她不相信!死也不相信!
她拉开沉重的实木大门,像一道失控的旋风,冲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带着点初秋的凉意,透过民政局高大的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沉闷的、象征着关系终结的气息。
我坐在靠窗的蓝色塑料排椅上,比约定的九点早到了半个多小时。身上还是那件旧夹克,只是里面换了件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