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前妻在电话里对我咆哮，“跟你这窝囊废耗了五年，我都快窒息了！”
她摔了电话，得意挽住情夫的手：“走，庆祝我恢复自由身！”
电视突然插播新闻：神秘富豪完成对“寰宇科技”的惊天收购。
屏幕上我的脸赫然出现，前妻手中的红酒杯应声落地。
“不可能！他连房租都交不起...”她脸色惨白冲出门，发现情夫正跪求我放过。
记者追问收购动机，我对着镜头轻笑：“有人嫌我废物，想证明她眼光确实不行。”
前妻被全网嘲笑“有眼无珠”，情夫公司破产连夜跑路。
她走投无路堵在我车前哭求：“辰哥，我错了...”
我看着后视镜里她憔悴的脸：“抱歉，我的世界，你连保洁都聘不起了。”
“张辰！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烂泥扶不上墙！”
林薇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锥，裹着电流的嘶嘶杂音，狠狠扎进我的耳朵。她大概又站在她那套俯瞰江景、花了我将近一半积蓄装修的豪华公寓落地窗前，一手叉腰，一手握着最新款水果手机，对着话筒喷吐着积攒了五年的怨毒。声音大得连旁边路过的送餐小哥都忍不住侧目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同情，又赶紧低头快步走开。
“五年！我他妈的大好青春全砸在你这个垃圾坑里了！连个像样的包都没给我买过几个！看看你现在？嗯？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在那破出租屋啃泡面，给人家写代码当廉价劳动力！一个月挣那仨瓜俩枣，够干什么？够给我做个美容吗？够买个包带子吗？”她尖利的嗓音在电话那头持续输出，每一个字都淬着极致的鄙夷。
我靠在老旧的楼道墙边，水泥墙面的冰冷透过薄夹克渗进来。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没什么表情的脸。楼道里弥漫着邻居家晚饭的油烟味，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楼下不知道哪家在吵架，锅碗瓢盆摔得叮当响。这就是我和林薇曾经所谓的“爱巢”所在的环境，也是她眼中我这个“废物”的绝配。
“我受够了！真的，张辰，我多跟你呼吸一秒同一片空气都觉得恶心！离婚协议书签好字了，明天就给我滚去民政局！看见你就想吐！”她喘了口气，像是要把肺里所有关于我的浊气都吐干净，“我警告你，别想着耍花样拖延，也别再来纠缠我！我的新生活，你这种臭虫连看一眼都不配！你不签，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签！让你在这行都混不下去！不信你试试！”
我沉默着，指尖在冰冷的手机金属边框上轻轻划过。楼道昏黄的声控灯大概是接触不良，滋啦一声，灭了。黑暗瞬间包裹下来，只有手机屏幕幽幽的光亮着。
“说话啊！哑巴了？废物就是废物，连反驳的种都没有！窝囊废！软蛋！”林薇的咒骂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刺耳。
“行。”我对着话筒，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明天几点？”
“九点！给我准时滚过来！带着你的证件！晚一分钟，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她大概没料到我连一句争辩都没有，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怒火，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更加气急败坏，“签完字就给我彻底消失！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看见就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