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临终遗石
爷爷临终前塞给我一颗冰凉的石头：
“那根本不是蟒…”
整理遗物时我发现抗战时期的军事地图，
标记位置竟与村民世代相传的“龙门”传说完全重合；
科学检测结果显示石片蕴含未知生物基因，
而当晚我的DNA开始与石头发生诡异融合；
潼关深处传来只有我能听见的呼唤：“归来——”
爷爷的手枯瘦得像一截老松根，死死攥着我的腕子，
力气大得骇人。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
混着他生命急速流逝带来的那种特有的滞重气息。
他喉咙里扯着风箱，嘴唇哆嗦，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几乎要凸出来。
“潼…潼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裂缝里艰难挤出来的，
“那…根本不是…蟒……”
他另一只手颤抖着抬起，
将一件东西狠狠按进我手心。
冰凉的触感猛地刺入皮肤，激得我一颤。
那像是一块石头，表面意外地光滑，
鸡蛋大小，沉甸甸的。
他还想说什么，嘴角剧烈地抽搐了几下，
可最终，那口气断了。
攥着我手腕的力道骤然消失，
那只枯手沉重地落下，砸在雪白的床单上。
我僵在原地，
掌心里那块冰冷的“石头”贴着发烫的皮肤，
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寒冰。
……
2 龙门秘图
老屋充满了陈旧的灰尘和时光停滞的气味。
我收拾着爷爷寥寥无几的遗物，
一件军装洗得发白，
熨得极平整，几枚勋章用红布包着，边角都已磨毛。
抽屉最底下，压着一本牛皮纸封面、几乎散架的笔记本，
还有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张脆黄的旧地图。
我小心地展开地图。是手绘的军事地图，
墨迹淡褪，但山川河流勾勒得极其精细。
一角写着“潼关防区地形要略”，日期是民国某年。
爷爷当年负责那段黄河防务，
这事他偶尔提过，却从不细说。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地图上移动，
划过他曾经驻守的标记点。指尖忽然一顿。
在地图边缘一处人迹罕至的山坳里，
有一个用极细的墨线画的、很小的圆圈，
旁边不是军事代号，而是两个蝇头小字，
笔迹因年久已有些模糊——
我凑近了，借着窗外昏黄的光，仔细辨认。
那两个字是：龙门。
心脏莫名一跳。
我猛地想起不久前在县志办帮忙时，
听当地一位老村民嘟囔过的古老传说，
关于潼关深处某个激流险滩，藏着一道凡人看不见的“龙门”，
说是跃过去便能化龙……
当时只当是乡野怪谈，一笑置之。
位置……似乎分毫不差。
掌心里，
那块从爷爷手中接过的“石头”隐隐散发着寒意。
3 基因异变
我把它和地图一起，带回了城里工作的实验室。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驱使着我。
同事们大多下班了，走廊空荡，
只有我的脚步声和仪器低沉的嗡鸣。
“就测个组分，王哥。”
我对着管理检测仪的老王笑了笑，
递过去那块“石头”和一小包烟。
“啥玩意儿？黑不溜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