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宋婉晴浑身发颤,快步上前抓住南昭阳的手臂追问,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
南昭阳哑着嗓子,泣不成声:“五年前,哥哥在烟雨酒楼救你那天,淋了大雨染了风寒,后来拖成了肺痨,这些年日夜被咳疾折磨!”
“酒楼!肺痨!”这两个词像两把尖刀,狠狠扎进宋婉晴的心里。
她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钻入血肉骨缝,比五年前失明时的黑暗还要冷上数万倍——他为了救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而她呢?她做了什么?
她想起南宫辰总苍白着脸咳嗽,却被她当成装病博同情;想起他替顾宁挡鞭时吐出的黑血,她却只关心桑禹承有没有被吓到;想起他跳城楼时的决绝,她却觉得他在丢自己的脸……
过往的一幕幕,此刻都化作利刃,在她心上反复切割,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宋婉晴身后的千户垂下头,不忍再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南公子常年面色苍白、身形瘦弱得像风一吹就倒,他们都以为这位入赘侍从“上不得台面”,却从没想过,他是在硬撑着性命。
宋婉晴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她对着南昭阳和冯景摆了摆手:“出去,你们都出去。”
南昭阳狠狠抹掉眼泪,知道这是宋婉晴给他们的机会,他拉着冯景,快步离开了义庄——再晚一点,说不定就走不了了。
门外的暗卫见了南昭阳,纷纷躬身施礼,尽管知道这位南公子不受宠,但身份摆在那里,明面上的尊敬不能少。
南昭阳偏过脸,咬着唇不说话,脚步匆匆地远离了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