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不转世，与我何干？”
我脚尖一震，一股柔和但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弹开。
“还有你，墨渊。”
我转向那个气得快要自爆的战神。
“她爱不爱我，我配不配，很重要吗？”
我笑了，笑得云淡风轻。
“重要的是，她死了。”
“而你，还活着。”
我走上前，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语气诚恳得不得了。
“你看，现在没人跟你抢了。”
“三界第一深情的位置，非你莫属。”
“去吧，去忘川河边给她立个衣冠冢，守个三五万年，感动天，感动地，感动你自己。”
“多好。”
我甚至还对他比了个鼓励的手势。
“加油，我看好你。”
墨渊的脸，从红到紫，再到青。
他指着我，嘴唇哆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神谕已经笑疯了：
【哈哈哈哈！神TM三界第一深情！】
【杀人诛心！战神CPU烧了！】
【这仙尊的嘴，是开过光的吧！】
我懒得再理会这俩石雕，转身就准备进天道司。
就在这时。
“仙尊……”
一个弱柳扶风的身影，从旁边柱子后闪了出来。
她一身素白长裙，眼眶红红，手里还捧着一株泛着仙光的药草。
药仙，瑶瑶。
原著里凌熙的闺中密友，看似纯良无害，实则多次“无心之失”，挑拨离间，是把我俩虐得死去活来的头号功臣。
剧情真是准时。
瑶瑶小跑几步，挡在我面前，仰起脸，眼泪要掉不掉。
“仙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告诉凌熙姐姐您在渡劫的……”
“我以为……我以为她能劝住您……”
“都是瑶瑶不好……您别怪凌熙姐姐，也别去……别去做傻事好不好？”
按照原著，我此刻应该被她的“善良”打动，然后对“任性”的凌熙更加失望。
我看着她。
笑了。
04
“你？”
我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像在看一株长歪了的杂草。
“你又是谁？”
瑶瑶脸上的悲伤瞬间凝固。
她身后的墨渊也愣住了，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困惑。
“神……仙尊？”
瑶瑶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眼泪真的掉了下来，这次是被惊的。
“我是瑶瑶啊……凌熙姐姐最好的朋友……”
“哦。”
我点点头，没什么兴趣地移开目光。
“不认识。”
“挡路了。”
我绕过她就要走。
瑶瑶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衣袖。
“仙尊！你怎么能……凌熙姐姐她……”
“松手。”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
瑶瑶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松了手。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震惊和委屈的脸，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你刚才说，是你告诉凌熙，本尊在渡劫？”
“我……我是……”瑶瑶被我看得心里发毛，支吾着点头。
“很好。”
我转向天道司门口的仙官。
“记下。”
“药仙瑶瑶，泄露本尊渡劫机密，致使凌熙仙子误闯诛仙台，魂飞魄散。”
“按天规，该当何罪？”
仙官吓得腿都软了，连忙翻开天条玉律，声音都在抖。
“回……回仙尊，泄露上神机密，致使仙陨……当……当打入九幽炼狱，受万年噬魂之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