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油纸，里面是几株晒干的草药。
龙胆草。
我母国的人，收到我的信号了。
我将龙胆草藏好，心里有了计较。
裴玄，青禾，你们的好戏，该落幕了。
4.
我算着日子，挑选了一个裴玄会在府中设宴的日子。
那日，他宴请朝中几位重臣，以巩固自己的势力。
我算准了他会来我这里，炫耀他的春风得意。
宴会前，我屏退左右，将磨成粉的龙胆草，混在茶水里，一饮而尽。
味道很苦，但我面不改色。
【母妃，你喝了什么？好难闻！】
【这股味道……不好！母妃，你要做什么？！】
曼珠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惊慌。
我没有理会她们。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药效发作，也等待着裴玄的到来。
夜半时分，他带着一身酒气推门而入。
“阿昭，本王来看你了。”
他走到床边，俯身想要亲吻我的额头。
我恰在此时“悠悠转醒”。
“王爷……”
我刚一开口，就感到腹部一阵剧烈的灼痛。
来了。
我猛地抽搐起来，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
“疼……我的肚子……”
烛光下，我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
裴玄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太医！”
“王爷……看……”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我的小腹。
他顺着我的手指看去。
我一把扯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又拉开中衣。
雪白的肌肤上，一片片黑色的蛛网状纹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诡异而又恐怖。
“这是什么？！”裴玄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这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他的“完美作品”，会出现如此骇人的变故。
我抓准时机，用尽所有力气，指向站在门口，同样一脸惊骇的青禾。
“是她！王爷！是她害我！是她平日里给我熏的香，喝的药……一定是她！”
我的哭喊声凄厉而绝望，充满了指控。
青禾吓得腿一软，跪倒在地，“不……不是我！王爷，奴婢没有！”
裴玄的目光在她和我之间来回扫视。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得冰冷、锐利。
他不需要真相。
他只需要一个能平息眼下这场混乱，能安抚我这个“容器”，能让他计划继续下去的替罪羊。
而吓得语无伦次的青禾，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拖下去！”
他没有再看青禾一眼，只吐出冰冷的三个字。
5.
青禾被拖了下去，她凄厉的哭喊和求饶声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知道，她暂时死不了。
裴玄还需要她，需要她来掌控那个“蛊童”的后续。
但经此一事，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彻底崩塌。
这就够了。
“阿昭，你受惊了。”裴玄回过头，试图安抚我。
我却像是被吓坏了，猛地挥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