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玛格挡。木棍相撞，梆一声，震得手麻。她反击，棍梢擦过卡利安胸甲，划出一道浅痕。
“一分！”塞拉菲克喊。
卡利安后退，喘气。这太难了。穿着铁皮打架，像顶着房子跳舞。
另一边，两个人笨拙地互殴， mostly打空，累得够呛。
塞拉菲克踱步，嘴里喷毒。“没吃饭？用力！把它想象成真的敌人！它会因为你动作慢就等你吗？”
卡利安再次进攻。这次他试着在挥棍时微微调整重心，寻找昨天那点“共鸣”。动作似乎顺畅了一丝。棍子速度快了点。
艾尔玛猝不及防，被戳中腹部铁甲。
“一分！”塞拉菲克瞥了卡利安一眼。
艾尔玛皱眉，认真起来。她力量更大，一记猛击，卡利安格挡，被震得后退好几步，差点坐倒。
“废物！”塞拉菲克骂，“格挡不是硬扛！用铁皮导力！卸掉！”
怎么导？卡利安想问，但没空。
训练场哐哐乱响，像一群铁匠在瞎忙。
突然，一声惊叫。不是对打的人。
是胖小子。他穿着铁皮，站在仓库门口，脸色惨白，手指着里面。“血…有血！”
塞拉菲克皱眉走过去。“鬼叫什么？”
胖小子哆嗦着让开。仓库角落阴影里，地面有一小滩暗红色，还没完全干。
塞拉菲克蹲下，用手指沾了点，捻开。他脸色沉下去。
“谁的？”他站起来，目光扫过所有人。
没人承认。
“训练时受伤的？出来！”
沉默。
“不是我们。”艾尔玛说，“我们刚进来时没有。”
塞拉菲克眼神锐利起来。他快步走到堆放铁皮的架子旁，仔细查看。他抽出一套铁皮，内侧有新鲜擦拭的痕迹，但缝隙里仍有暗红残留。
“这不是你们的血。”他低声说，更像自言自语。
他猛地转身。“所有人！经堂集合！现在！”
他语气里的东西让没人敢废话。大家扔下木棍，哐当哐当跟着他跑。
经堂里，塞拉菲克锁上门。烛光下他脸色难看。
“昨晚谁最后离开仓库？”他问。
大家互相看。
“是我。”卡利安说，“我回来拿落下的抹布。那时没看到血。”
“确定？”
“确定。”
塞拉菲克踱步。“有一套多出来的铁皮。有血。不是你们的。”他停下，“这事谁也别往外说。训练照旧。但眼睛放亮點。”
“是怪物吗？”胖小子声音发颤。
“闭嘴。”塞拉菲克打断，“现在，回去继续对练。今天的事，烂肚子里。”
回去的路上，气氛压抑。血是谁的？多出来的铁皮怎么回事？
对练继续，但没人专心。棍子挥得心不在焉。
塞拉菲克也没再骂人，时不时扫视仓库阴影，眼神警惕。
卡利安和艾尔玛对打时，低声问：“你觉得是什么？”
“麻烦。”艾尔玛格开他的棍子，“大的那种。”
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时，大家都松了口气。
塞拉菲克最后离开仓库，仔细锁好门。他站在门口，像一尊铁皮雕像，看着他们离开。
晚饭时，果酱依然没有。但没人抱怨了。
胖小子小声问卡利安：“我们会死吗？”
“不知道。”卡利安嚼着面包，“先活过明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