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也注意到了：
“咦？新道具？”
“系统发放装备了？”
“录音机？干嘛用的？放背景音乐吗？”
“主播快去看看！”
我喉咙发干，一步步挪过去，蹲下身，手指颤抖着碰向那台录音机。
冰凉的塑料外壳。侧面有一个红色的播放按钮，格外醒目。
是谁放的？什么时候放的？张伟？还是那个所谓的“系统”？
我的指尖悬在那个红色按钮上，按下去会发生什么？又是邻居杀妻的录音？还是别的……更可怕的？
“警告：监视者行为过于迟缓，观众期待值下降。”手机残骸突然震动，屏幕亮起一行冷冰冰的文字。
操！
我瞳孔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手指猛地按下了那个红色按钮！
“滋啦……”
录音机里传出磁带空转的噪音，几秒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不是邻居的。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扭曲，模糊，充满了极大的恐惧和痛苦，断断续续，像是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下录下的。
“……救……我……好黑……冷……”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这个声音……
是张伟那个失踪了一年的老婆！
“……他……不是……张伟……”声音喘着气，夹杂着呜咽，“……东西……披着他的皮……我看……看到了……”
“……镜子……怕光……声音……录音……证据……”
“找……找到……”
磁带到这里发出一阵尖锐的啸叫，然后彻底没了声息。
录音机屏幕上的磁带图标停止了转动。
我僵在原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是张伟？东西？披着皮？怕光？声音？证据？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很轻，很有节奏。
同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
陈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点睡意朦胧的鼻音，一如既往：“哥？醒了吗？妈让我给你送酱菜来了。”
我猛地抬头，看向大门。
弹幕瞬间爆炸：
“哦哦哦哦！妹妹来了！”
“替代者一号上线！”
“主播快开门！你的救命稻草来了！”
“赌五毛他下不去手！”
“楼上懂个屁，这种时候至亲才是第一个卖的！”
“录音机线索呢？不管了？”
“先开门啊傻逼！想再吃一次惩罚吗？！”
手机又在震，不用看肯定是催促。
我站在原地，脚像灌了铅。一边是门外对我毫无防备的妹妹，一边是手里这卷可能藏着生路的诡异录音。
那个“东西”……怕光？怕声音？
我猛地看向客厅的窗帘。厚厚的遮光帘还拉着。
又看向墙角那个落满灰尘的旧蓝牙音箱。
一个疯狂、绝望、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猛地撞进脑海。
演出……是吧？
你们不是想看吗？
老子演给你们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朝着门口喊：“来了！刚醒，等一下！”
我飞快地冲到墙角，捡起那个旧蓝牙音箱，用手机飞快配对——谢天谢地这破手机虽然碎了屏，蓝牙居然还能用！我找到手机里唯一一首歌——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载的，吵死人的重金属摇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