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郁走向自己的课桌，从一堆乱糟糟的书本里精准地抽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摊开，亮给所有人看，“你说的是这个？”
那笔记本最后一页确实写着不少“顾琛”的名字，但旁边更多的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演算过程，字迹工整凌厉，与那封情书上幼稚歪扭的字迹截然不同。
“这……”那男生噎住了。
“笔迹鉴定需要吗？”林郁的语气平淡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或者，需要调取监控，看看昨天下午第四节课后，是谁偷偷摸摸打开了顾琛的储物柜？”
他说话时，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顾琛身后另一个矮个子男生，那人脸色瞬间一白。
顾琛的眉梢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林郁合上笔记本，重新看向顾琛，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接。
“至于让我退学，”他继续说，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兴味，“顾同学，是以什么身份？学生会主席？还是校董的儿子？澄景一中似乎没有哪条校规规定，成绩差的人，连待在学校呼吸空气的资格都没有。”
教室里鸦雀无声。
那几个来找茬的男生彻底懵了，这和他们预想的剧本完全不一样！这个林郁是中了邪吗？居然敢这么跟顾哥说话！
顾琛眼底的厌烦慢慢褪去，转而凝聚起一种更深沉、更危险的东西。他向前走了两步，逼近林郁。身高的优势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掐住了林郁的下巴，强迫他微微抬头。
“牙尖嘴利。”顾琛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以为这样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距离太近了，林郁能清晰地看到对方浓密的睫毛，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孔里自己小小的倒影。
系统提示音微弱地响起：【顾琛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5。】
林郁在心里嗤笑一声。果然，偏执校草的脑回路非同一般。
他没有挣扎，反而迎着对方的目光，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
“顾同学，”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搔过心尖，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