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李子打断她，“真的。”
荆梅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她只是说：“那我回去了。新年快乐。”
李子站在雪地里，看着荆梅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雪落在他的脸上，凉丝丝的。他掏出手机，点开和白芷的聊天框，输入了“新年快乐”，又删掉，最后只发了一个烟花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白芷回复：“新年快乐！今天的烟花真好看～”后面跟了个笑脸。
李子盯着那个笑脸，看了很久。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奇怪——既难过，又有点庆幸。难过的是白芷有喜欢的人，庆幸的是自己还能和她做朋友。就像薛定谔的猫，在打开盒子之前，谁也不知道里面是生是死；在说出喜欢之前，谁也不知道结局是好是坏。
情人节那天，天气回暖，雪开始融化。教室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课桌上的雪水顺着桌腿往下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白芷突然塞给李子一把碎纸片，说：“拼好它，有惊喜。”
李子把纸片摊在课桌上，发现是用作文纸撕的，上面写着字，却被撕得七零八落。他试着拼了半天，但又根本没有想要拼好的想法。
“在拼什么呢？”荆梅走了过来。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没事”李子连忙把纸条胡乱塞进自己书包里。
荆梅看着他，突然说：“李子，我喜欢你。”
李子猛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荆梅的声音很坚定，“从开学第一天，你帮我捡笔的时候就喜欢了。”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雨声。李子看着荆梅的眼睛，里面有期待，有紧张，还有一丝害怕。他想起荆梅总是分享零食给他，想起她帮自己打听白芷的喜好，想起她在天台上对自己说的话。他张了张嘴，想说“对不起”，却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
荆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伸手想抱他，却被他躲开了。“我……我有点不习惯。”李子说。
荆梅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没关系，慢慢来。”
那天下午，李子没有拼完那些碎纸片。他把它们放进书包里，像藏了个秘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荆梅，或许是因为愧疚，或许是因为孤独，又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白芷之间，永远隔着一颗遥不可及的北极星。
3.碎纸条的哥德尔不完备定理
和荆梅在一起后，李子的生活变得很矛盾。
他会和荆梅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