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儿,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找到越西瑶,把她的眼睛换给你,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柳薰儿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柔弱无骨的依偎在顾司呈怀里。
只是在没人注意到的瞬间,眼底划过一丝阴冷。
3.
爹费力的将娘搀扶起来。
先是痛心疾首的看了眼地上的两具尸体。
随即注意到正在相互暧昧的两人,泣极反笑:
“报应,都是报应!”
“当初你们害死我的女儿,如今遭了天谴,落得这样的下场,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顾司呈刚缓和不少的脸色又沉了下去。
一个卫兵上前用枪托把爹砸倒在地,鲜血源源不断的涌出。
可爹却仿佛没有知觉般,笑的更大声。
顾司呈冷哼道:“我就不信有你们两个老东西和这两个小东西在,越西瑶还能沉得住气。”
看着自己的至亲被曾经深爱过得男人折磨成这样,难以言喻的恨意充斥在我的内心。
两年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两年前,柳薰儿在街上被人毒了双眼。
整座城的医生对此都束手无策。
后经人调查,认定这种毒就是从我们越家独一无二的药种里提取出来的。
卫兵冲进我的房间,竟真的从床下搜出了那颗药种。
再加上丫鬟的证词,任我说破了嘴,都没人相信我是清白的。
下毒害人本就是重罪,更别说毒害的人是柳薰儿。
顾司呈一怒之下,将我绑在院中抽打了三天三夜。
后又命人打断我的双腿,将我逐出家门去街上乞讨。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苦苦哀求。
求他哪怕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再将我逐出家门也好。
可他却狠狠将我踢开:“像你这种阴险恶毒的女人根本不配留下顾家的种。”
我被强行灌下堕胎药,扔在寒冬腊月的街边,身上只留一件单薄的衬衣。
路过的百姓对我避之不及。
我也曾试着努力的活下去,一点点从顾府爬到数里外的当铺。
当铺老板与我爹娘是至交,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可就在我即将爬上台阶的那一刻,接连十几道枪声在背后响起。
我被不知明的枪手活活打成了筛子,死在迎接希望的前一秒。
恰好那天,也是顾司呈接任督军一职,迎娶柳薰儿进门的日子。
全城都沉浸在一片喜庆当中。
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可怜虫。
眼看柳薰儿的状态越来越差,爹娘又不肯说出我的下落。
顾司呈上前狠狠拎起两个孩子的脖领: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两个孩子被吓得胡乱挣扎。
不经意间,一张黑白相片从包袱里掉了出来,刚好落在顾司呈脚下。
他皱着眉,弯腰捡起。
当看清相片上那张熟悉的面孔时,他的目光微微有些颤动。
4.
相片上的人自然是我。
当初,是他亲手给我拍的。
那些温馨甜蜜的过往仿佛还历历在目,我和他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以为他会看在过去的夫妻情分上,放孩子一马。
可随着柳薰儿的一句:“老爷你在哪,我有些看不清了。”
顾司呈当即回过神来,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将手里的相片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