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大学庆功宴上,妈妈下药毒死了所有人。
她红眼提刀,一步步向我走来。
妈:“你为什么不吃?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吗?”
从小我对妈妈的映象,只有我家地窖里时不时传来的哀嚎。
她被关在里面,满身污垢,眼里无神。
她不爱动,脚踝上常年佩戴的铁链,早已磨出一圈圈伤口。
每走一步都痛不欲生。
城里来的老师,认我们描述妈妈。
我沉默许久不知道说什么。
同班的小胖抢着说。
小胖:“哈哈哈哈,老师,她妈妈是疯子,天天被他爸关着,她能说什么啊。”
班上同学哄堂大笑。
连老师都压不下来。
我涨红双脸,反驳的话卡在喉咙
我:“我妈妈不是疯子,她,她,她,只是不爱见人。”
说完同学们的嘲笑声更大了。
我眼里蓄满眼泪,背着书包冲会了家。
爸爸和奶奶出去了。
我第一次走进妈妈的房间。
房间没有光,唯一的窗户还被我爸用木板封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腐败发霉的味道。
妈妈像一个摆件,抱膝低头坐在角落。
那是我第一次开口喊她妈妈。
我:“妈,妈妈。”
她抬头,赃乱刘海下的眼睛透着恨意。
妈:“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我壮起胆子。
我:“今,今天老师让我们说我的妈妈,我不知道怎么说。”
我妈看着我,眼里没有一点波动。
妈:“你想知道我是谁?你想知道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
妈:“你帮我找到钥匙,我就告诉你。”
我在爸爸房间里找到一串钥匙。
啪嗒一声,铁链打开了。
我妈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眼里的恨意少了一些。
她朝着门外跑去。
屋外的阳关刺得她眼睛睁不开。
等到适应后,我哥站在妈妈面前。
哥:“妈,你去哪里?”
妈妈不管,拼了命的往外跑。
哥哥拿起一把铁锹,冷静的追了出去。
不出意外,妈妈很快被哥哥和村民绑了回来。
等待妈妈的一顿毒打,地窖里我爸的的鞭子声响了一晚上。
奶奶也拿着扫把追着我打。
奶:“没用的废物,等长大了就把你买了给你哥娶老婆。”
奶:“看我今天怎么打死你,让你放她走,打死你个赔钱的玩意。”
那晚我和妈妈都被打的皮开肉绽。
之后爸爸用更粗的铁链拴着我妈,钥匙也开始随身带着。
半个月后,妈妈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积极干家务,听爸爸的话,哄奶奶开心。
渐渐地爸爸减掉了一条又一条链子,慢慢放下来戒备。
看着收拾好的妈妈,我才发现,她比村里其他的女人都要漂亮。
我:“姨,你......”
妈妈打断我,摸着我的头。
妈:“叫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