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存着与前两任妻子有关的所有资料。苏晴离婚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有的共同朋友都说没有再联系过。杨乐也是如此，离婚后搬了家，换了所有联系方式。
当时他只当是她们想彻底断绝联系，现在想来，太过彻底了，就像被精心抹去存在痕迹。
林默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李哲，帮我个忙。”他对电话那头的私家侦探说，“我需要你查一家律师事务所，还有...帮我找两个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林默，又是离婚的事？”
“这次不一样，”林默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我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而我完全不知情。”
挂断电话后，林默从书架最底层抽出一本旧相册。里面有他和苏晴的结婚照，有他和杨乐的旅行合影，最后是他和楚雨的日常生活照。
每一段感情都是真实的，他确信这一点。那些爱意不是伪装，那些承诺发自内心。然而每一段感情都在同一个节点戛然而止。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每次离婚后不久，他都会“偶然”遇到下一个伴侣。
与苏晴离婚后三个月，他在常去的咖啡馆“偶遇”了杨乐；与杨乐离婚后四个月，他在出差途中“偶遇”了楚雨。
当时只觉得是命运安排，现在想来，太过巧合了。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思绪。是李哲发来的消息：
“安心律师事务所注册信息很奇怪，注册人已经去世十年。你确定名字没错？”
林默感到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回复：“确定。再查查那三位女士离婚后的行踪，特别是，她们是否还在这个城市。”
等待回复的时间格外漫长。林默坐立不安，最终决定亲自去那家律师事务所看看。他填了网站上的预约表单，声称需要咨询离婚事宜，但意料之中地没有收到回复。
第二天清晨，林默按照网站上的地址找到了那栋大厦。然而单元号对应的不是律师事务所，而是一家早已倒闭多年的旅行社。
“你说律师事务所？”大楼管理员摇头，“这里从来没有律师事务所。那家旅行社关了多少年...五六年了吧。”
林默站在空荡荡的单元前，感到一阵眩晕。三个女人，三份来自不存在的律师事务所的离婚协议，三个他从未见过的孩子......
他必须要找到楚雨。现在她是他唯一的线索。
驱车前往楚雨父母家的路上，林默不断回想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楚雨偶尔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你相信命运吗？”“你觉得人会有前世吗？”“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会怎么办？”
当时只觉得是孕期情绪波动，现在想来，那更像是一种铺垫。
到达楚雨父母家时，开门的却是陌生的面孔。
“楚家？他们半年前就搬走了。”新住户说，“好像是女儿安排的新房子，说是有更好的环境养老。”
“搬到哪里了？”林默急切地问。
“不清楚，好像不在这个城市了。”
林默站在门口，感到一阵绝望。又是这样，如同前两次一样，整个人如同人间蒸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