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栀低低咳嗽几声,楚宴洲条件反射似地走过去给她拍背。
宋栀栀勾唇一笑,楚宴洲爱她至极,只要她有一点小毛病,就担心的不行。
只要她稍微耍点小心机,楚宴洲就忘了宋思芫这号人。
在她面前,宋思芫算个什么玩意儿!
3
我跟着楚宴洲去了书房,有侍卫进来禀告。
“公子,别苑去过了,压根没有宋思芫这个人,属下悄悄问过几个下人,他们都不敢和我对视,感觉很慌乱的样子。”
“还有个奇怪的事,我在问人的时候,有个阿婆一直在盯了我好久,如果要找人可以从她那里下手。”
楚宴洲点点头,侍卫下去后,我看他又拿起那个脏兮兮的香囊看。
我坐在一边看他,觉得他真的很奇怪。
当年,我以为我们会成亲,私下里偷偷绣了一对鸳鸯香囊,一只给他,一只给我。
可是给他的那一只,他转头就丢给了倒泔水的老农。
明明不喜欢,明明嫌弃的要死,现在又来缅怀什么呢?
我呀,早就看开了。
我看他哄睡宋栀栀后,和侍卫骑马去了宋氏别苑,找到了那个阿婆。
楚宴洲问阿婆可认识一个叫宋思芫的姑娘,阿婆竟然还认识我。
她叹了口气,“你们呀,来的太迟了,思芫姑娘早就被打死了,我还记得她死的那一天,整个别苑全是她的惨叫,真是太惨了。”
“我老婆子说话不打诳语,思芫小姐死前把她全部家当送给我傍身,所以我实话实说,不能不讲良心。”
“那宋府一家人全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他们名义上把思芫小姐送进别庄休养,其实日日把她打个半死。”
“还、还、还让一群老佃户玷污了思芫小姐,那群老佃户年龄有的比我都大,也不知道这帮畜生怎么敢的!”
“那个叫宋栀栀的女人隔几日来一趟,还亲自旁观过佃户凌辱思芫小姐,也是她想出的点子,竟然活生生剥了思芫的皮,制成厕纸,要给下人用……”
“剥了皮之后还嫌不够,又用锤子把人锤成泥浆,制成肉丸以施粥的名义施给穷苦人喝,简直丧尽天良……”
阿婆说完已经泣不成声,直接掩面哭泣。
我也跟着哭,想起那段骨头被锤碎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如今回想仍然浑身痛到极致。
宋栀栀时常来别苑折磨我,她用剪子直接生拔我的指甲:
“贱人,都是你,偷走了我十八年锦衣玉食的生活!”
“一个厨娘生得贱种,怎么敢和我抢阿宴哥哥,你真是活腻了!”
“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喝你的血,把你剁碎了喂狗!”
我疼得浑身打颤,但还是不愿意屈服:
“宋栀栀,你贱不贱,是你们宋府欺人太甚,用我替你挡灾。十八年我在宋府没享受过一天福。”
“你名义上是厨娘的女儿,但是宋家人从小就大把大把银子给你花,让你读书,学习琴棋书画,你的日子有哪点委屈的。”
宋栀栀完全不听,直接甩了我一巴掌。
“你一个贱婢,给我挡灾是你的福气!但是你剥夺我宋家大小姐的身份就是你的不对!贱人,我怎么对你都不过分,这是你欠我的。”
她疯地过分,为了欣赏我的惨状,亲自拿剪刀剪掉了我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