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他到底要干嘛,只好跟着他。
我跟着他从天黑走到天亮,看着他走不动了,坐在地上揉脚。
楚宴洲嗤笑一声,刚才那个阿婆和说,她最后一次见宋思芫,是她从别苑逃出来,打算徒步走去京城。
阿婆问她为什么还回去。
她说,心上人大婚,我想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这些话楚宴洲一个字都不信,她在京城一向风评不好,什么谎话编不出来。
看楚宴洲停下来,我也蹲在地上,看看自己的脚。
这才哪到哪呀,当年我可是走了5天5夜才赶到京城,鞋子都被皮肉黏住了,走一步都生疼。
我想回去见楚宴洲最后一面,问问他这些年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书房里,我看到楚宴洲和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在聊天,楚宴洲很亲昵地叫他师父。
“师父,栀栀过了18岁,劫难是不是真过去了?宋思芫那丫头命硬的很,栀栀不会遭到反噬吧?”
道人低低一笑,“宋府真千金的三劫算是过了。当年为师用心头血制成的挡灾符不是让你亲自拿给宋思芫了吗?你看着她戴的还有什么不放心?”
“那丫头带了18年,再硬的命也翻不起浪花来,你就等着迎娶宋栀栀吧。”
楚宴洲笑出声,“还是师父法力高,想出了找人替栀栀挡灾的法子,才让我的未婚妻避过此劫。”
我呆呆地听他们说,大脑一片空白。
我从胸口的贴身位置翻出一只早已泛黄的符包,这符包我带了十五年。
楚宴洲说这是保命符,让我一定要贴身带好。
这是他唯一送我的东西,我奉为圣旨,从不离身。
这一刻,我浑身冰凉,巨大的恐惧淹没我全身。
我不明白为什么人心可以凉薄至此。
我一个厨娘之女就该被他们权贵之人如此糟践吗?
我的心难道就不是肉长的吗?
他们如此欺负我,难道我就不会心痛吗?
看着楚宴洲穿着大红色新郎服言笑晏晏的样子,我只觉得他面目可憎。
我将随身佩戴的鸳鸯香囊摘下来,随手送给楚府小厮。
然后转身离开,这一刻,我是真的放下了。
我这副身子已经被摧残地只剩下一口气,活不活着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很快,我被大哥派来的人捉回去,剥了皮做成了纸。
临死前,我恍惚记起给楚宴洲下药那天。
我问他,“阿宴哥哥,给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