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我跪下磕头，“不过臣有个请求：请陛下准许臣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百姓吃饱了，才能有力气造铠甲。”
暴君眯起眼睛：“你在跟朕谈条件？”
“不敢。”我抬起头，“臣只是听说，去年江南丰收，可粮仓里的粮食都被老鼠吃了。与其让粮食发霉，不如用来换民心。”
暴君突然站起身，大步走到我面前。他身上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熏得我胃里翻涌。
“有意思。”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你知道得太多了。”
我屏住呼吸，任由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殿外突然传来骚动，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进来：“陛下！不好了！西市粮仓起火，百姓们抢粮了！”
暴君猛地松开手，我踉跄着后退几步。他盯着我，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司马丽，你的第一个任务——去西市平乱。要是办不好，朕就把你扔进火里当柴烧。”
3 西市火劫
西市的大火烧红了半边天，百姓们扛着麻袋、举着木棍，在粮仓前疯狂抢夺。我带着二十个卫兵赶到时，一个孕妇被推倒在地，她怀里的婴儿哇哇大哭。
“都给我住手！”我站到马车上，扯着嗓子喊，“陛下有旨，开仓放粮！”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我跳下车，扶起孕妇：“大家听我说，粮仓的粮食本来就是你们种的，现在还给你们。但抢粮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保证，三天后每个灾民都能领到三斗米。”
“你凭什么保证？”人群里有人喊，“你是官府的人，肯定和他们一伙的！”
我解开腰间的玉佩，扔给说话的男人：“这是司农寺少卿的信物，你拿着它去官府领粮。要是我骗你，你可以拿着玉佩去金銮殿砍我的头。”
男人盯着玉佩，犹豫了片刻，突然跪下磕头：“青天大老爷！”
其他人见状，纷纷跟着跪下。我松了口气，转头对卫兵说：“把粮仓的粮食按人头分发，剩下的送到城外的粥棚。”
卫兵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壮着胆子说：“可是……这是陛下的粮食……”
“陛下说了，”我故意提高声音，“百姓的命比粮食重要。”
当天夜里，我带着卫兵在西市巡逻。火光中，我看见几个黑衣人翻墙进了粮仓，他们腰间的玉佩闪着寒光——和监斩官的一模一样。
“站住！”我大喝一声，黑衣人立刻转身逃跑。我追进小巷，却被人从背后打晕。
醒来时，我躺在一间阴暗的屋子里，手脚被铁链锁住。头顶传来滴水声，一滴、两滴，像倒计时的钟摆。
“醒了？”黑暗中响起男人的声音，“司马少卿，你坏了我们的好事。”
我抬头望去，监斩官从阴影里走出，他手里拿着烙铁，通红的铁头滋滋冒油。
“你们想干什么？”我强装镇定。
“当然是让你闭嘴。”他狞笑着逼近，“你以为陛下真的信任你？他不过是拿你当靶子，引出我们这些蛀虫。”
烙铁的热气扑面而来，我闭上眼睛，突然听见屋顶传来瓦片碎裂声。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剑光闪过，监斩官的烙铁“当啷”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