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了一声巨响。
周子轩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看了看桌上，空无一物的桌面。
他的脑海里，只回荡着程溪离开前的那句话。
「再无瓜葛。」
他猛地冲到门口，想打开门，追上去。
却发现，门已经被程溪反锁了。
周子轩拍打着门，大声喊道：「小溪！小溪！你开门！你开门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的手机响了。
是他的母亲。
周母在电话里，焦急地问道：「子轩，小溪把工资卡给你了吗？」
「我算着，她这个月的工资，应该发了有一万五了吧？」
「你快点把钱给我转过来，我跟你弟弟去商场，他看上了一件外套，要四千块钱呢！」
周子轩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门，像是看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他拿什么给他弟弟买外套？
他……他该怎么跟他妈交代？
他……他该怎么办？
周子轩的身体，缓缓地滑落，靠在门上。
他抱着自己的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程溪，真的走了。
她带着自己的工资卡，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他，除了绝望，什么都没有了。
2
程溪回到自己租的小公寓。
她打开手机，看着银行账户里，那笔属于自己的工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是她工作以来，第一次自己支配自己的工资。
过去三年，她的工资卡，每月都会准时转到周子轩母亲的账户上。
而她自己，只剩下每月一千块钱的生活费。
程溪拿起手机，拨通了闺蜜林晓薇的电话。
「我分手了。」
林晓薇在那头，沉默了几秒。
「真的？」
「嗯，真的。」
「程溪，恭喜你。」
林晓薇的声音里，满是欣慰。
「我早就跟你说了，周子轩那种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付出。」
「你现在在哪里？我们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一下。」
程溪笑了笑：「好，你定地方，我请客。」
「你请客？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现在有钱了啊。」程溪说道。
林晓薇在那头，也笑了起来。
「那就让本姑娘宰你一顿，好好庆祝你脱离苦海！」
挂了电话，程溪躺在沙发上，感觉浑身轻松。
她打开购物软件，往购物车里添加了好多以前舍不得买的东西。
那些漂亮的裙子，精致的包包，以及自己一直心仪已久的那款相机。
她看着购物车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一切，都属于她。
只属于她。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程溪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喂，是程溪吗？」
「我是周子轩的妈妈。」
程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冷淡地应了一声：「是我，周阿姨，有什么事吗？」
周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小溪，你跟子轩吵架了？」
「他怎么说你把工资卡拿走了？你快点把钱还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弟弟去商场，都快到家了，才发现卡里没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