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窃颜之殇
【节目片头音乐渐起:低沉、缓慢的合成器音阶,混杂着若有若无的、扭曲的钟表滴答声,持续十秒后音量降低,留出空间】
夜幽(声音沉稳,略带沙哑,清晰的吐字中带着一丝午夜特有的倦怠与神秘): “滴答…滴答…指针划过心脏…各位深夜未眠的游魂,欢迎收听FM103.7,《午夜回响》。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夜幽。
又到了我们共同沉入都市暗流,倾听那些在日光下羞于启齿,却在这沉沉夜色里蠢蠢欲动的…禁忌之音的时刻。
今夜的主题,就叫它——‘感官的祭品’。
准备好,拨开你心底那层最隐秘的欲望薄纱了吗?
我们的线路,已经与你相连。”
【提示音响起:清脆、冰冷的一声“叮”】
夜幽(对着话筒,声音转为专业而略带引导性的柔和): “线路一接通。这位朋友,听见我的声音了吗?请讲出你的故事,夜幽和所有此刻的聆听者,都在等你。”
【线路接通的声音,背景有极其轻微、稳定的仪器运转嗡鸣声】
林薇(听众1、年轻女性,声音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兴奋和疲惫感,语速偏快): “夜幽老师!真的…真的打进电话了!我叫林薇,我以前…是搞化妆品研发的,真的!在我们那个小实验室里…我负责研究透皮吸收…就是东西怎么更好地‘吃’进皮肤里…听起来很枯燥对吧?但…但后面的故事,绝对不枯燥,它…它像个噩梦,黏在我身上甩不掉了…”
夜幽(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温和打断): “透皮吸收?林小姐,这听起来很专业。但深夜打来《午夜回响》,想必你的研究…触碰到了某些‘不专业’的领域?或者说,越过了那条…不该越过的线?”
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探寻,像羽毛轻轻刮过隐秘的伤口。
林薇(语速更快,带着炫耀和后怕交织的颤抖): “是的!您…您一针见血!
我们团队…其实一直在偷偷做一个秘密项目,代号‘美人膜’。
灵感来自…来自一些很老的、网上找到的残缺古籍笔记…
像是某个疯子的实验记录,纸都脆了黄了,上面用红墨水画着诡异的符号和…人脸的解剖图…
记录了一种偏方!说是用特殊的生物活性基质做载体,配合…配合‘目标对象’的活体细胞样本…头发、指甲屑、甚至…甚至用过的纸巾…就能定向‘吸附’并‘改写’使用者自身的皮肤纹理和五官轮廓…
说白了,就是…就是能偷来别人的脸!
真正的、生理层面的偷!我们当时…都疯了,觉得这是颠覆行业的发现…”
夜幽(沉吟片刻,声音平静却隐含锐利): “‘偷’?林小姐,这个字眼用得极其精准。在美与欲望的面前,法律和伦理的边界,往往脆弱得像一张…面膜纸。你们成功了吗?”
背景音里,似乎有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的笃笃声,仿佛在计数,又像是在叩问良知。
林薇(声音陡然拔高,充满病态的狂热): “成了!
最开始的小鼠实验…效果简直…惊悚又迷人!
亲眼看着一只灰毛鼠的脸,敷上另一只白鼠样本做的膜后,毛色、五官轮廓…真的…真的扭曲着向那只白鼠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