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后来我们自己当志愿者。我是第一批…
我选了我们公司前台那姑娘的脸！她长得…太完美了，像画里走出来的，皮肤白得发光，鼻梁又高又挺，笑起来那小梨涡…我每天看着她，心里像有蚂蚁在爬…
第一次敷上那张特制的膜…天啊，那种感觉！冰凉、粘稠，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甜气的基质糊在脸上，像…像活着的胶水，死死扒住每一寸皮肤…
然后…然后就是一股巨大的、来自深处的吸力！好像脸上的血肉、骨骼、神经都在被无形的钩子拉扯、揉碎、重塑！
痛得我眼泪鼻涕一起流，指甲把椅子扶手都抠出了印子…
可第二天早上，对着镜子…值了！太值了！皮肤毛孔细得像隐形了，脸颊的轮廓紧致了，连那小梨涡…都隐约有了雏形！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无限接近了她！
我兴奋得在屋里又叫又跳！”
夜幽（冷静地追问，如同手术刀般精准）： “代价呢？林小姐，那些残缺的古籍里，想必不会只记载‘福音’吧？任何跨越界限的‘窃取’，必然伴随着隐秘且沉重的‘偿还’。
第一次改变后，有什么…不一样了吗？”
林薇（兴奋感瞬间崩塌，被巨大的恐惧取代，声音抖得厉害）： “……代价！对…代价！
当时太高兴…忽略了…第二次敷膜后…醒来，世界…世界是模糊的！
不是睡眼惺忪那种，像是…像是隔着一层永远擦不干净的毛玻璃！我的近视…我的近视明明只有200度，平时戴眼镜只是为了看电脑更清楚，可那天早上，我戴上眼镜，眼前的5.0视力表…连最大的‘E’都看不清轮廓了！一片朦胧的光影！
我慌了，跑去医院…医生检查了半天，说…说视网膜神经传导功能莫名退化…原因不明…可能是遗传？压力？他说了一大堆，但结论是…不可逆！
我当时腿都软了…团队其他人也慌了，有人想暂停项目…怕了…可我…我鬼迷心窍啊！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越来越精致的脸，那种诱惑…像魔鬼的低语，在脑子里嗡嗡响！
我想，也许…也许只是巧合？也许再试一次，就能完全变成她？完美总要付出代价…一点点视力…我还能接受…我…我第三次…我忍着恐惧，颤抖着手，又把那张浸润了样本的膜…敷在了脸上…”
【音效：清晰的、粘腻的“嘶啦——”声，模拟面膜被用力撕下的声响。声音被刻意放大，带着一种皮肉分离般的质感】
林薇（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了脖子。几秒后，发出惊恐到失真的尖叫，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遥远模糊，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水泥墙，又像是在深深的井底呐喊）： “怎么回事？！夜幽？！我听不见你的声音了！一点都听不见了！我听不见撕膜的声音了！听不见自己的尖叫了！只有…只有嗡嗡——嗡嗡——沉闷的、巨大的回声！像脑袋被塞进了开足马力的鼓风机里！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像被灌满了滚烫的铅水！又像是…被生生缝死了！救命！我听不见了！彻底听不见了！！！”
【音效：林薇后半段的尖叫和呼喊，被处理成强烈的、物理性的隔绝效果——声音闷在“墙”后，扭曲、沉重、失去高频细节，如同隔着厚重的门板，并且迅速衰减，直至彻底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