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的叫喊变成了嗬嗬的抽气声，脸色惨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廉价的T恤。
我凑近他，看着他因剧痛而扭曲的脸，声音轻得像耳语：“还看吗？”
他疯狂摇头，眼泪鼻涕一起流。
我松开手，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下去，抱着腿哀嚎。
我拔出那把沾血的金属勺，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目光扫向剩下那几个。
那几个人脸色发白，噤若寒蝉，齐刷刷又后退了两步，让开了通路。
我把金属勺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拎着我的黑色塑料袋，面无表情地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
走出巷子，混入街上稀疏的人流。偶尔有人对我破掉的礼服和赤脚投来怪异的一瞥，但没人多问。
我需要一个地方休息，整理，然后——送礼。
沈家那座灯火通明的豪宅在城另一端的半山腰，象征着权势和地位。但再华美的袍子，下面也爬满了虱子。
李曼珠的“保健品”只是开胃小菜。
我记得，沈铭轩那个最忠心的狗腿子助理，有个见不得光的嗜好，喜欢在某个私人会所里玩些刺激的，并且录像留念。第十世，他就是用一段类似的伪造录像，差点把苏晚逼上绝路。
沈家那个道貌岸然的二叔，挪用家族基金炒币亏得底掉，账做得漂亮，但经不起细查。
还有顾家……顾菲菲那个看似完美的哥哥，醉驾撞死人找顶包的事，可不止一桩。
十辈子的记忆，就是一本写满了这些人污点和罪证的百科全书。
我以前蠢，只知道哭，只知道求，只知道抱着那点可笑的爱情幻想不放。
现在？我捏着手里这袋能让李曼珠身败名裂的小药丸，只觉得……效率真低。
一个个送把柄上门，太麻烦。
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乱起来，自己咬自己。
狗咬狗，一嘴毛。
那才好看。
我拐进一家灯火通明的24小时便利店，在店员警惕的目光中，用最后几个硬币买了一瓶最便宜的矿泉水和一条巧克力。
坐在便利店窗边的高脚凳上，我拧开矿泉水，小口喝着，看着窗外霓虹闪烁的都市夜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