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12 岁那丫头,把亲爹亲妈全送进去了!”
废弃工厂里,我吸毒过量,冰毒烧穿喉咙,警车鸣笛像催命。再睁眼,粉笔灰扑面而来,六年级课堂。父亲皮带破空,母亲高跟鞋踹我胸口。全班哄笑:“你妈又接客去了吧?”我抹去鼻血,按下录音键。
这一次,我不哭不逃,只想用法律把全家送进监狱——再把自己活成光。
(一)
“李阿花,你妈又接客去了?”
皮带头啪地甩在课桌上,全班哄笑。我猛地抬头,黑板上还留着粉笔灰,窗外蝉声拉得像钝锯。十二岁的夏天,原来这么吵。
同桌林星轻轻碰我胳膊:“你流了好多汗,做噩梦了?”
噩梦?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腕——没有针眼,没有乌青,只有一层薄茧。可上一秒,我明明躺在废弃工厂,冰毒烧得喉咙发甜,警车鸣笛像催命。再睁眼,却回到六年级课堂。
放学铃响。我不敢耽搁,一路跑回家。铁门虚掩,酒味冲鼻。父亲——那个白天卖包子、夜里却挥皮带的男人——正把母亲摁在水缸里。母亲呛得直翻白眼,脚上的高跟鞋掉了一只。看到我,他松开水缸里的母亲,直接抽下皮带冲我挥来,母亲,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皮带落下时,我本能地抬手挡。疼,但不及记忆里断肋骨时疼。父亲骂:“野种,跟你妈一样贱!”不知道抽了多少下,可能是不再听到我的哭喊觉得无聊,他吐了一口浓痰到我身上,让我滚,然后继续朝着靠着水缸坐着、冷眼看着我挨打的母亲走去。
我摸到兜里的旧手机,按下录音键,手抖却稳。
母亲被拖进里屋,门砰地关上。我贴着墙根滑坐,心跳声盖过隔壁麻将馆的吆喝。手机红灯闪烁,录了整整三分钟。
够了。我抹掉鼻血,把文件命名为【6.15 家暴第1段】。
十二岁的我,今晚第一次没哭。
因为我知道,他们都要坐牢。
而我,不再是软弱的哭泣包,而是要亲手把他们送进去的大义灭亲的法律使者!
(二)
门一关,屋里只剩喘声。
我贴着墙,把旧手机塞进窗台裂缝,镜头对准客厅,红点偷偷亮。
父亲扯下皮带,铜扣哗啦,母亲像破布被甩到沙发。
“钱呢?”
“客人还没……”
啪!皮带落她背上,也抽到我耳膜,嗡嗡响。
我攥紧袖口,数秒:一、二、三……不能过去,过去就是前世的下场——头破血流。
母亲突然抬头,看见门缝里的我,眼里不是求救,是迁怒。
“都是你!野种!”
她扑过来,指甲掐我胳膊。父亲顺势一脚,我滚进墙角,手机在暗处稳稳地录。
疼,却清醒。前世我哭到失声,换来更狠的打;今晚我咬舌尖逼自己笑。父亲打累了,拎酒瓶回房。母亲瘫坐喘气。
我爬过去,把带血的校服折成枕头,垫在母亲头下,小声说:“妈,我明天给你买药。”
她愣住,我趁机摸走她掉落的钥匙——麻将馆抽屉的钥匙。
回到阁楼,我锁门,回放视频:画面清晰,声音完整,时间水印 22:36。
我把文件名改成【6.15 家暴完整版】,存进隐藏文件夹,再复制一份到 U 盘,藏进书包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