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
大厦内，无数躲在隔间、办公室、避难所里的员工，呼吸瞬间粗重了。
恐惧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和贪婪。
大厦外。
林凡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他惊恐地看向大厦的方向，仿佛能感受到无数饿狼般的目光瞬间锁定了他。
“陈砚！！！你无耻！！！”
他发出绝望的咆哮。
而我，切断了广播。
“看好戏吧。”
我对着指挥中心里目瞪口呆的下属们笑了笑。
“末世里，第一课。”
“如何用一块面包，让人替你卖命。”
4. 内部危机
指挥中心里落针可闻，只有监控屏幕上偶尔传来的嘶吼和林凡那声绝望的咆哮在回荡。
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恐惧依旧，但多了一丝别的，像是看清了冰层下的锋利。
“刀锋。”
“陈总。”
他上前一步，眼神锐利。
“带一队最好的人，去地下三层库房，把B区那批‘特殊物资’启出来，配发下去。”
那批物资，是穿越后我以“安保升级”和“极限运动俱乐部采购”为名，暗中囤积的军用级武器和防护装备。
刀锋眼神一闪，没有任何疑问：“是！”
他立刻点了几个人，快步离开。
我转向其他人。
“工程部，确保所有闸门电力供应，尤其是地下避难所的。启动内部通风过滤系统，最高级别。”
“后勤，统计所有物资，精确到克。实行配给制。擅自抢夺物资者，扔出去。”
“医疗组，设立隔离区。所有进入人员必须经过检查和隔离。有伤口者，重点观察。”
一条条指令清晰冰冷地发出。
混乱的指挥中心迅速找到主心骨，开始高效运转起来。
末世初期，明确的指令和秩序比什么都重要。
我走到监控墙前。
画面里，林凡已经不见了。
只留下车后一滩血迹和几个被电焦的感染者尸体。
跑得倒快。
大厦外围，一些被我的“悬赏”刺激到的人们，他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消防斧、钢管、一次性筷子？），试图出去“狩猎”林凡。
但他们很快就被游荡的感染者扑倒。
惨叫声短暂响起，然后变成咀嚼声。
愚蠢。
但他们的死亡，恰好为我测试了感染者的强度和速度。
代价可以接受。
“陈总！”
通讯主管突然喊道。
“收到一个微弱信号！不是军方……是‘黑曜石集团’的加密频段！他们在询问周边情况，并提出……有限度合作的可能！”
黑曜石集团。
原著里另一个庞然大物，主要从事安保和生物科技，背景深厚，手段狠辣。
后期是林凡的劲敌之一，也是我这种“传统商业巨头”的天然对手。
他们反应果然快。
我接过通讯器。
“这里是陈氏集团，陈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