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了几秒，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陈砚？你还活着。看来传闻有误。”
“李总？”
我根据记忆，对上了号。
黑曜石的实际掌控者之一，李枭。
一个比原身陈砚更像反派的男人。
“活着不容易。”
我语气平淡。
“合作？可以。拿什么换？”
“情报。共享感染者动态、安全区域信息。必要时，物资互通。”
李枭语速很快。
“我们知道你那里固若金汤。”
“筹码不够。”
我直接打断。
“我要你们‘泰坦计划’的初期数据。”
对面瞬间沉默。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指挥中心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泰坦计划？那是什么？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多，陈砚。”
李枭的声音冷了下去，带着危险的意味。
“彼此彼此。给，还是不给？”
“部分数据，换取你那边的建筑防御设计图。”
“成交，加密通道发送。”
我干脆利落地挂断通讯。
指挥中心的人目瞪口呆。
和黑曜石这种巨鳄谈条件，还似乎……占了点上风？
我没解释。
原著里提过一句“泰坦计划”是黑曜石早期失败的超级士兵项目，数据应该已经封存，但价值巨大。
“陈总！地下避难所有人出现异常！发烧，抽搐！他们隐瞒了伤口！”
医疗组长跑过来，脸色惨白。
“隔离区处理了吗？”
“处理了！但是……他们突然变得极具攻击性！撞破了临时隔离门！和安保人员发生了冲突！”
混乱再起。
感染，已经开始内部爆发。
而这时，刀锋带着人回来了。
他们推着几个沉重的金属箱，身上已经换上了黑色的战术背心，手持制式步枪，腰间挂着战术装备，气质瞬间从保镖变成了悍匪。
“陈总，装备完毕。”
“很好。”
我指了指监控上一个混乱的点。
“带人去地下二层避难所入口。所有试图冲击闸门的人，无论是感染者还是惊慌失措的员工，一律视为威胁。”
“清除威胁。”
刀锋眼神一厉：“明白！”
他带着武装到牙齿的小队迅速冲向安全通道。
枪声很快在楼下密集地响起，夹杂着咆哮和惨叫。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监控。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优柔寡断，死的就会是自己。
几分钟后，刀锋的声音从耳麦传来，带着一丝血腥气。
“威胁清除。地下避难所入口已稳定。共计‘处理’十七个目标。我方轻伤一人，已被隔离观察。”
“做得好。”
我稍微松了口气。内部隐患暂时压下去了。
但更大的麻烦，总是在你以为可以喘口气的时候来。
5. 金属风暴
“陈总，你看外面！”
一直盯着监控的安保主管突然惊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