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了。
老公竟背着我，拿我十万嫁妆给他弟付了首付。
他理直气壮，说“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我的心瞬间凉透，感觉被背叛。
我没有争吵，只是默默收回了房产证。
几天后，他哭着求我，跪在我面前。
我说：“门都没有。”
他瞬间呆住，不明白我为何态度强硬。
01
陈明呆滞的眼神，像一潭死水，在我脸上停了足足有半分钟。
那双曾经我看一眼就会心跳加速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不解，随即，这点不解迅速被怒火点燃，烧得他脸皮都在抽动。
他大概以为我在开玩笑，或者是在闹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属于女人的小脾气。
我没有理会他脸上的情绪变化。
我的手很稳，将那本红色的房产证，我婚后安全感的唯一实体证明，放进了我的通勤包里。
拉链“唰”地一声合上，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割裂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温情。
这个动作慢条斯理，每一个细节都像在陈明那颗自私的心上，用滚烫的烙铁刻下印记。
“林晚，你什么意思？”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质问，那种疑惑里夹杂着不耐烦，甚至还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高高在上的不屑。
好像我的任何反应，都应该是他预料之中的顺从，而不是眼前的强硬。
我没回答他。
我只是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一眼里没有爱，没有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我就像在看一个闯进我家的陌生人，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物体。
这种彻底的漠视，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更能激怒他。
“你疯了吗？为那点钱至于吗！”
他恼羞成怒，声音陡然拔高，开始在客厅里烦躁地踱步，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他开始翻旧账，那些被他扭曲过的、我曾经的忍让和付出，此刻都成了攻击我的武器。
“我妈说得没错，你就是小气！心里只有你自己，只有你娘家！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个家？有没有想过我的面子？我弟弟买房，我这个做哥的帮一把怎么了？你作为嫂子，不该支持吗？这才叫顾家，这才叫孝顺！”
孝顺？顾家？
这两个词从他嘴里吐出来，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的脸上。
我的心底涌起一阵翻江倒海的冷笑，几乎要冲破喉咙。
我想起当初结婚前，我妈拉着我的手，把那张存着十万块钱的银行卡交给我时，眼里的担忧和不舍。
她再三叮嘱，这笔钱是我的底气，是我在婆家立足的根本，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
我也想起陈明，在婚礼上，当着所有亲朋好友的面，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会爱我，尊重我，我的一切都是他最珍视的宝藏。
誓言犹在耳边，可说出誓言的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我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在这空旷的客厅里却显得异常清晰，字字句句都像淬了冰。
“陈明，我们来算一笔账。”
我平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因我的冷静而愈发狂躁的脸。
“这套房子，首付五十万，你家出了二十五万，我家出了二十五万。婚后装修、家电三十万，是我爸妈全款付的。房贷每个月八千，我们一人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