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魏昭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案几，上面的奏折散落一地，“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连个毒都解不了？”
“陛下息怒！”太医们吓得磕头如捣蒜，“此毒……此毒早已失传百年，解药的方子，更是无人知晓啊！”
魏昭的眼中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我。
我动了动手指，晚晴立刻扑了过来，喜极而泣：“娘娘，您醒了！”
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陈霄……怎么样了？”
晚晴的脸色一白，不敢说话。
是魏昭开了口，声音冷得掉渣：“他很好，朕把他和你那些旧部，都关进了天牢，等着你醒来，亲自处置。”
我闭上眼，心中一片悲凉。
他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魏昭，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问。
“朕想怎么样？”他走到床边，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朕想让你活着，好好地活着，看着朕是如何折磨你在乎的每一个人。”
他的眼神疯狂而偏执。
“沈月辞，你这条命是朕救回来的，没有朕的允许，阎王爷也带不走你。”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真的是我爱了十年，也恨了十年的人吗？
“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我冷笑，“怎么，现在又舍不得了？是怕我死了，没人陪你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太无聊了吗？”
我的话像是一把刀，刺中了他。
“你……”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正在这时，柳莺莺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陛下，臣妾听说姐姐醒了，特地炖了燕窝粥来看她。”
她端着托盘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姐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魏昭看到她，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瞬间的不耐烦。
“谁让你进来的？”
柳莺莺委屈地咬着唇：“陛下，臣妾只是担心姐姐……”
“滚出去。”魏昭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柳莺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