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熟悉的、无力又窒息的感觉再次袭来。
他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无论我逃到哪里,他都能轻而易举地将我罩住,然后慢慢收紧,让我动弹不得。
我拿出那个早就被我遗忘在角落的备用手机,开机。里面只有一张卡,存着几个最重要的号码。
我找到了沈聿的号码,手指在拨号键上悬停了很久,才颤抖着按了下去。
这是我们分手后,我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很安静,没有一丝杂音。
「喂。」沈聿的声音传来,听不出情绪,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
「是你做的,对吗?」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带着我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他的一声轻笑。那笑声里带着我熟悉的、居高临下的掌控感,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微微,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没有我,你连一个安身的地方都找不到。」
他的声音冷静而残忍,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刚刚结痂的伤口,让里面的血肉暴露在空气中。
「回来。」他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被他的无耻气笑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沈聿,你凭什么?凭你把我当了三年的地下情人,还是凭你在朋友面前说我们只是纯友谊?」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几乎是吼了出来,「你用钱能买来院子,但你买不来我!」
「是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冷了下来,「那你可以试试,在整个江南,你还能不能租到一间房。」
「沈聿,你混蛋!」
「回来,微微。」他无视我的咒骂,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诱哄,像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猫,「别闹了,你知道的,你离不开我。」
我挂断了电话,浑身冰冷地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江叙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目无神,脸色苍白如纸。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后,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只是沉默地坐在我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过了很久,他忽然拉起我的手。
他的手掌很温暖,干燥而有力,像一个坚固的锚,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