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怀我七年的不易,我都看在眼中。
只可惜现在我还不能保护娘亲,否则我定会将这些人杀之后快。
娘亲感受到我的回应,眼泪瞬间滑落:
“是阿娘没保护好你,还拖累了你。”
2
“呵!真是母子连心。”
柳姨娘一脚踢开娘亲放在小腹上的手:
“母亲您瞧!寻常妇人遭此毒打,胎儿定然不保!”
“可她呢?非但没事,脸色竟还好了些!这不是妖孽作祟是什么?”
奶奶手中飞快转着佛珠,冷声道:
“阿弥陀佛……去把早就备好的那碗汤药端来!”
“我就不信,这世间还有打不下、药不死的胎儿!”
一个侍女快步离去,很快端回一个黑漆托盘。
上面放着一只陶碗,碗里是如墨般漆黑还散发着刺鼻苦涩气味的药汁。
娘亲挣扎着想爬起,却被两个侍女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求您了,娘!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就好!”
娘亲还想解释些什么,柳姨娘却亲自端过药碗,一步步逼近。
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蹲下身,用碗沿粗暴地撬开娘亲咬紧的牙关。
“姐姐,别怕。”
“这可是好东西,老夫人特意为你准备的。这妖胎没了,独孤家就清净了。”
难闻的药汁被强行灌入娘亲口中。
娘亲拼命挣扎,呛咳着,黑色的药液混着血丝从嘴角溢出。
滑过她的脖颈,染脏了衣襟。
可大部分药汁还是被硬灌了下去。
“咳咳咳……”
娘痛苦地蜷缩起来,剧烈地咳嗽。
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腹部的伤,让她痛得浑身痉挛。
“疼……我的小宝!好疼啊!”
她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只本能地哀嚎。
柳姨娘弯下腰,几乎贴着娘亲的耳朵,
用只有周围几人能听到的音量,却说着最诛心的话:
“好姐姐,和你肚子的妖孽一同安心去吧,等我成了独孤家的当家主母,一定会求夫君给你们母子打一口上好的棺材。”
随着那汤药的饮入,我的周身也环绕着一股黑气。
我解决掉黑气后,又输给娘亲灵力。
娘亲撑着一口气,跪倒在奶奶面前。
“婆母,这孩子是夫君当年在宗祠跪了七七四十九天,诚心感动上苍才求来的!”
“相术师说了,如今天下动荡不安,邪祟滋生,这孩子需足月孕育,出世便能涤荡污秽,斩尽天下不平事!”
“可如今时辰未满,若强行令他降生,先天不足,只会堕为魔童,为祸世间!”
娘亲竭尽全力,苦口婆心地解释,只换来众人的嘲笑声。
“哎哟哟,听听,这谎扯得,连戏文都不敢这么唱!”
柳姨娘笑得花枝乱颤,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戳到娘亲额头上。
一旁的侍女也低低发笑:
“老爷求子是不假,可求来的是个七年不出窝的缩头乌龟?”
“就是啊,要真是魔童,也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不是动动手指就掐死了?”
“我看夫人就是癔症了,这孩子估计方才就被我们打得胎死腹中了!”
娘亲看向奶奶,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哀求道:
“婆母,信我!只需一个月,孩子一定能平安降世,他不但是独孤家的希望,更是天下的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