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话，目光落在衣柜的底板上。底板是木质的，边缘有一道细微的缝隙，缝隙里好像卡着什么东西。
我蹲下身，用指甲抠了抠，拿出一小片红色的布料，像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料上还沾着点深色的东西，干硬得像血痂。
“这是什么？” 老李也蹲下来，看到那片布料，脸色又白了。
我捏着布料，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异味，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刚才那个电话，还有这片布料，这房子绝对不对劲。
“合同我签。” 我站起身，把布料塞进口袋，“但我有个条件，里面的东西我要自己处理。”
老李连忙点头，生怕我反悔。
签完合同，他拿着钱飞快地走了，好像这房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寂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驱散了一些霉味，可那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好像还在空气里飘着。
我摸出口袋里的红色布料，盯着上面的深色痕迹，突然想起刚才那个电话 —— 别开衣柜。
可衣柜里明明没什么，那声音到底是谁的？
2
收拾屋子到半夜，我终于把客厅和卧室的灰擦干净。衣柜里的旧衣服和行李箱被我搬到了阳台，打算明天再处理。
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那个陌生电话和红色布料。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 “咚” 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我瞬间清醒，抓起枕头边的水果刀 —— 这房子里除了我，不可能有别人。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透过门缝看向客厅。
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月光。
我仔细听，没再听到声音，可能是风吹动了什么东西。
我刚要回卧室，突然听到阳台上传来 “哗啦” 一声，像是行李箱被拉开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握紧水果刀，慢慢走到阳台门口。
阳台的门虚掩着，风从外面吹进来，带着一股浓重的腥气，比白天闻到的更明显。
我猛地推开门，月光下，那个旧行李箱敞开着，里面的东西散落在地上 —— 几件旧衣服，还有一个红色的日记本。
我蹲下身，拿起日记本，封面是红色的，已经有些褪色。
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周雨桐。应该就是上一任租客。
日记本里记的大多是日常琐事，比如今天吃了什么，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麻烦，直到翻到最后几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起来。
“他又来找我了，我好怕，他说要是我敢报警，就把我藏起来的东西交给警察。”
“今天我在衣柜里发现了一道缝，好像能看到下面的东西，我不敢看，他肯定在里面藏了什么。”
“他来了，我听到他的脚步声了，衣柜…… 衣柜里好像有声音……”
最后一页的字迹歪歪扭扭，墨水晕开，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
我看着日记本，后背发凉 —— 周雨桐提到的 “他” 是谁？衣柜里藏了什么？
就在这时，我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拖拽声，“吱呀 —— 吱呀 ——”，像是有人在拖着什么重东西，从楼底下慢慢走过。
我走到阳台边，往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