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靠在冰冷的车身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许婉清以为她是我这次任务的雇主。
她错了。
她和傅斯言，都只是我的猎物。而这场复仇大戏，真正的导演，只有我一个。我的系统界面上，最终任务目标清晰地闪着红光：【让目标傅斯言，心碎指标达到999，完成终极复仇协议。】
为我死去的哥哥，林墨。
02
我和傅斯言的相遇，是一场精确到秒的算计。
半年前，我在一场名为“未来科技”的峰会上，以一家初创公司代表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那天我穿着一条简单的白裙，没化妆，长发披肩，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百年孤独》。在那个充斥着代码、数据和商业野心的场合，我像一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
果然，我成功吸引了傅斯言的注意。
我的系统后台，早就将他的所有喜好分析得一清二楚。他出身优渥，见惯了名媛淑女的精致和圈内人的精明，反而对那种不染尘埃的“文艺感”和“破碎感”毫无抵抗力。
他主动过来搭讪，问我为什么来这里。
我抬起头，眼神有些怯生生的，轻声说：“我哥哥以前也是做这个的，我想来看看，他曾经奋斗过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踩在他的心尖上。
他不知道，我口中的哥哥，就是他创业初期的合伙人，被他窃取了核心技术、逼得破产，最终在天台一跃而下的林墨。
“你哥哥是？”他饶有兴致地问。
“林墨。”
我清晰地看到，他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有过微不可查的收缩。
【目标情绪分析：惊讶10%，警惕30%，心虚15%。】
很好。鱼饵已经撒下。
他很快掩饰过去，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原来是林墨的妹妹，我很遗憾。你哥哥是个天才。”
从那天起，傅斯言开始疯狂地追求我。
他送我花，带我吃遍米其林，送我的礼物堆满了我租住的小公寓。他以为我是一个家境普通、不谙世事、需要他保护的小白兔。
我配合着他的剧本，表现得受宠若惊，一点点地对他敞开心扉。
我会为他熬夜煲汤，在他胃痛的时候第一时间送去。
他开会到深夜，我会安静地等在公司楼下，只为给他递上一杯热牛奶。
我从不查他的岗，不看他的手机，表现得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苏苏不止一次说我演得太真，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我只是笑笑，打开手腕上伪装成手环的系统监控器。上面，傅斯言对我的“爱意值”，从最初的30%，一路飙升到了98%。
这是我用无数个日夜的伪装，为他量身定做的一场爱情幻梦。
只有让他爱得越深，当梦境破碎时，他才会摔得越惨。
分手后的第三天，傅斯言找到了我的公寓。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身的名牌西装也皱巴巴的。他堵在门口，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我。
“为什么？”他声音沙哑，“林舟，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钱不够吗？我可以给你更多。”
【目标情绪分析：困惑80%，愤怒60%，痛苦40%。心碎指标：310。】
我侧身让他进来，给他倒了杯水，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