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的问题。”我平静地说。
“那是为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你对我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吗？那些关心，那些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抬眼看着他身后墙上的一幅画。
那是我亲手画的，一片星空，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签名——“墨”。
傅斯言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他想起来了，这是林墨的画风。他曾经在林墨的办公室里，见过一模一样的画。
“是你……”他像是被雷劈中，踉跄着后退一步，指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我终于笑了，笑得灿烂又冰冷：“傅总，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点？”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林墨而来。
但，我不会让他知道全部真相。
我要让他以为，我只是一个为哥哥“鸣不平”的妹妹，是一个可以被他用钱和权势再次掌控的女人。
真正的杀招，要留到最后。
【心碎指标：455。】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
还不够，傅斯言，这还远远不够。
03
傅斯言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还要激烈。
他没有暴怒，反而冷静了下来，眼里的血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了毒的寒意。
“好，很好。”他点点头，像是重新认识了我一样，“林舟，我真是小看你了。为了给你哥出气，演了这么一出大戏。”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一段录音，按了播放键。
里面传出许婉清的声音：“……对，第一步就是要他颜面扫地，让他成为整个圈子的笑话！”
傅斯言冷冷地看着我：“你跟许婉清联手了？她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离开她，回到我身边，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这就是傅斯言。
在他眼里，一切都可以用金钱和利益来衡量，包括感情，包括仇恨。他自负地以为，他依然是那个掌控棋局的人。
我摇了摇头：“你觉得，我做这些，只是为了钱？”
“不然呢？”他嗤笑一声，“为了你那个死去的废物哥哥？林舟，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商场如战场，他技不如人，被淘汰是活该。你以为凭你这点小伎俩，就能伤到我？”
“废物”两个字，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垂在身侧的手，瞬间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但我脸上依旧挂着平静的笑意。
“他是不是废物，你心里最清楚。”我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傅斯言，你窃取了他的‘天穹’系统核心代码，才有了你今天‘神话科技’的辉煌。你敢对着他的遗像发誓，你没有吗？”
他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天穹”系统，是我哥耗尽了五年心血的结晶，也是傅斯言心中最隐秘的鬼。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他眯起眼睛，危险地打量着我，“那又怎样？证据呢？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说的这一切，都只是疯话。”
“我当然没有证据。”我坦然承认，“有证据的话，站在你面前的，就不是我，而是警察了。”
我的示弱，让傅斯言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重新占据了上风。
“所以，回到我身边。”他朝我走近一步，试图重新掌控局面，“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名分、地位、花不完的钱。至于你那个哥哥，我会给他家人一笔丰厚的补偿。这件事，到此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