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傅斯言，”我轻声问，“你不好奇，许婉清为什么要找我，一个‘外人’，来帮你对付你吗？”
他愣住了。
“因为，她手上，有你绝对不想让外界知道的东西。”我抛出了第二个诱饵。
傅斯言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在他面前晃了晃。“这里面，是‘神话科技’近三年来所有的海外账户流水，还有……几份很有趣的避税合同。许婉清把它交给我，让我作为第二步的武器。你说，如果我把它交给税务部门，会怎么样？”
傅斯言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
【目标情绪分析：恐慌70%，愤怒85%，杀意20%。心碎指标：580。】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U盘，像是盯着一条毒蛇。
“你想要什么？”他一字一顿地问，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很简单。”我将U盘收回来，放进口袋，“我要‘神话科技’20%的股份，并且，你要公开向我哥哥道歉。”
“你做梦！”他想也不想就拒绝。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傅总，门在那边，不送。”
傅斯言没有动，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用一种复杂到极致的眼神看着我。有愤怒，有不甘，有挣扎，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痛苦。
他以为我只是在勒索他，是在为哥哥讨一个公道。
他不知道，这个U盘是假的，里面的东西是我伪造的。
我根本没想过要用商业手段击垮他。
我要的，从来不是他的钱，也不是他的公司。
我要的，是诛心。
04
傅斯言最终还是妥协了。
当然，不是完全妥协。他不可能给我20%的股份，那等于要了他的命。
经过几天的拉锯，我们达成了一个新的协议。
他转给我一套市中心的顶层公寓和五千万现金，作为“封口费”。同时，他会在一个小范围的行业内部酒会上，对林墨的“意外”表示“沉痛哀悼”，并承认林墨在“神话科技”创立初期的“卓越贡献”。
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钱和房子是迷惑他的烟雾弹，而那个“道歉”，才是我真正想要的。那将是击溃他心理防线的第一颗子弹。
许婉清对此很不满。
“林舟！你疯了吗？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要了点钱和房子？你应该把U盘交给我，我来让他身败名裂！”她在电话里尖叫。
“许小姐，别忘了，我们的合作协议里写得很清楚，行动的每一步都由我主导。”我冷淡地打断她，“如果你觉得我做得不好，可以随时终止合作，但你付的定金，一分钱都不会退。”
许婉清气得说不出话，最后只能恨恨地挂了电话。
她太急了。急于求成的人，永远赢不了。
酒会定在周五晚上的君悦酒店。
傅斯言果然信守承诺，在致辞的最后，提到了林墨。
他站在台上，聚光灯下，脸色有些苍白，但依旧维持着企业家的风度。
“……最后，我想借此机会，缅怀我的一位挚友，也是我曾经的合伙人，林墨先生。”
台下响起一阵小小的骚动。林墨这个名字，对于圈内的一些老人来说，并不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