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周沐晨推开咖啡馆的门，怯生生地四处张望时，林深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男孩比屏幕上还要清秀，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前，眼睛像受惊的小鹿般明亮而警惕。他背着吉他 case，在店内张望了一会儿，最终目光落在林深这边。
“S...Shen老师？”周沐晨走近，声音比直播中还要轻柔。
林深站起身，意外地发现男孩只到他肩膀的高度：“Zero？请坐。”
周沐晨紧张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姿势乖巧得像个小学生：“真没想到您会约我见面，我超级喜欢您的歌，特别是那首《夜海》，我...”
他突然停住，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脸一下子红了。
林深觉得这个反应有趣极了：“没关系，放松点。要喝点什么？”
“普通的拿铁就好，谢谢。”
点完单后，林深直接切入正题：“我听过你几次直播，你的音色很特别，很有感染力。但发声方式有问题，高音部分吃力，长音气息不足。”
周沐晨睁大眼睛：“您听出来了？我老师也这么说，但我总是改不过来。”
“需要方法。”林深拿出手机调出一个视频，“你看这里，你的喉部位置不对...”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两人完全沉浸在声乐讨论中。林深惊讶地发现，尽管周沐晨技巧上有缺陷，但对音乐的理解远超他的预期。而周沐晨则被林深专业细致的指导深深折服。
“所以这里应该用腹式呼吸，而不是胸式？”周沐晨试着按照指导练习，声音果然稳定了许多。
“对，就是这样。”林深不自觉地微笑起来，“你很聪明，一点就通。”
周沐晨因为这句夸奖脸上泛起红晕：“是Shen老师教得好。”
临走时，林深提出：“如果你愿意，每周我可以抽时间指导你一次。你很有潜力，不应该被错误的方法限制。”
周沐晨几乎要跳起来：“真的吗？太感谢您了！我会认真学的！”
看着男孩雀跃离去的身影，林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移动。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踏入危险的领域，但内心某种压抑已久的东西已经被唤醒，再难收回。
随后的几周，林深和周沐晨开始了规律的线下课程。林深以严格著称，对每个细节都要求完美。周沐晨则异常刻苦，总是超额完成布置的练习。
让林深意外的是，他发现自己期待着每一次的教学。不仅是享受看着周沐晨快速进步的过程，更是渴望那种与男孩共处一室的亲密感。
他开始注意到周沐晨的小习惯：思考时会无意识地咬下唇，紧张时手指会绞在一起，开心时眼睛会微微眯起像月牙。他记住了周沐晨只喝加一份糖的拿铁，怕冷总是多穿一件外套，最喜欢的是雨后泥土的气息。
危险，林深不断告诫自己。他比周沐晨大整整十岁，还是他的导师和业界前辈。这种吸引力是不该存在的。
但欲望往往源于禁忌。
一个雨夜，课程结束后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林深提议送周沐晨回学校，在车上，周沐晨因为疲惫靠在车窗上小憩。
停车等红灯时，林深侧目看去，男孩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细微的阴影，嘴唇微微张着，呼吸轻柔。一缕头发垂落在额前，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