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头在城里的茶馆里，跟人说起了归墟酒肆的酒能 “忘忧”，还说老板娘有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黑石城里传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归墟酒肆的客人越来越多。来的人大多是心里有事的 —— 有被帮派欺压的小商贩，有失恋的妖族姑娘，还有做生意失败的商人。我依旧沉默地沽酒，偶尔根据他们的情绪，递上不同的酒 —— 给伤心人喝最烈的醉妖浆，让他们一醉解千愁；给得意人喝清淡的灵果酒，让他们尝尝 “得意时的清淡，才是真滋味”。
有人喝完红着眼圈来道谢，放下远超酒价的报酬；有人想借着酒劲闹事，被我用琉璃妖心引动他们内心的欲望 —— 比如让贪婪的人看到满屋子的灵铢，让好斗的人看到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他们要么沉迷幻境，要么吓得落荒而逃。
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酒肆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他穿着黑色的劲装，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眼神锐利如鹰，一进门就坐在角落里，点了三坛最烈的醉妖浆，沉默地喝着。
我的琉璃妖心感知到，他身上的能量很强，而且带着一股血腥气，应该是个大人物。我没主动搭话，直到他喝完第三坛酒，才缓缓开口：“西南方向，绿洲下的蛇窟，赤练帮的老巢在那里，里面藏着他们的粮仓。”
他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
“我能看到你心里的执念。” 我淡淡一笑，“你想为你兄弟报仇，却找不到赤练帮的老巢。”
他叫赵虎，是秃鹫帮的老大。上个月，他的兄弟被赤练帮的人杀了，还抢了他们的地盘，他一直想报仇，却找不到赤练帮的老巢。第二天，赵虎就带着秃鹫帮的人，端了赤练帮的蛇窟，不仅抢回了地盘，还缴获了大量的灵铢和粮食。
三天后，赵虎亲自来了酒肆，把一枚雕刻着秃鹫图案的玄铁令牌放在我面前：“林晚姑娘，以后你就是我秃鹫帮的贵客，在黑石城，没人敢欺负你。这令牌你拿着，有什么事，只要亮出它，我赵虎一定帮忙。”
我收下了令牌，心里却有了新的想法。我扩建了酒肆的后院，悄悄做起了 “妖驿” 的生意 —— 利用琉璃妖心对能量脉络的感知，我在黑石城周围找到了几条安全的秘密路径，这些路径可以避开帮派的检查，也不会遇到强大的妖兽。
我帮人传递一些见不得光的消息或物品，比如帮商人传递商业机密，帮情侣传递书信，甚至帮一些帮派传递密令。我抽取高昂的佣金，而且只和信得过的人合作。渐渐地，归墟酒肆成了黑石城地下世界的情报交换站 —— 南来北往的人在这里喝酒、聊天，看似随意的几句话里，可能藏着价值千金的消息，而我坐在柜台后，不动声色地听着、记着，一张无形的情报网在我脑中慢慢织就。
财富和权力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我不再是那个连财报都看不懂的家庭主妇，现在的我，能通过几句对话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和目的，能靠着情报网提前知晓黑石城的帮派变动，甚至能影响一些小生意的兴衰。偶尔深夜打烊后，我会坐在后院的老井边看月亮，大荒的月亮比现代世界的更大、更圆，清冷的月光洒在身上，却让我觉得无比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