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雷恩强调,这次语气里少了些戏谑。
“谁知道呢?拍卖行记录可显示它是‘无主寄卖品’。”警长冷笑,“我看你就是主犯!赶紧承认,把钻石交出来,免得受苦!”
就在雷恩思考着是继续扯皮还是想办法硬闯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穿着秩序与美德里修会的制服,身姿挺拔,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
“警长,”艾莉丝开口,声音清冷,“教会对此案表示关注。‘泰坦之心’并非普通珠宝,它与一些古老的教会记载有关。”
警长显然对教会有所忌惮,态度收敛了些:“怀特骑士,您来得正好。我们已经抓住嫌疑犯了,就是这小子!而且我们有专家的意见!”
艾莉丝的目光扫过雷恩,那双碧蓝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但雷恩捕捉到了一丝极细微的无奈。“证据呢?警长。仅凭怀疑、过往案底和一份可能被误导的专家意见,无法定罪。尤其是如此重大的案件。”
“这……”警长语塞。
“教会建议,”艾莉丝继续道,“由我暂时监管他,给他一个限期,让他协助调查此案。如果他找不到真凶,教会不会再过问此事。”她看向雷恩,眼神锐利,“这是你证明清白,或者说,唯一可能拿回你那块‘母亲遗物’的机会。”
雷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目前最好的脱身方式。他耸耸肩:“好吧,虽然我还是觉得冤枉,但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以及拿回我的东西,我同意。合作愉快,修女大人。”
艾莉丝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调查开始了。过程充满了摩擦与……喜剧感。
回到拍卖现场,警长的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艾莉丝仔细检查展台的魔法防护,感应残留波动。而雷恩则戴着他那副可笑的护目镜,手里拿着一个像收音机似的、不断发出嘀嘀轻响的小仪器,在地板上爬来爬去。
“你在干什么?”艾莉丝忍不住问。
“收集数据,亲爱的助手。”雷恩头也不抬,“看,这里,还有这里,有非常微弱的空间魔法扰流残留,虽然被刻意掩盖了,但我的小宝贝还是能嗅到一点。”他晃了晃那个仪器,“不是破坏,是极其精准的短距离瞬移法术留下的‘尾气’。而且,之前的黑暗术和沉默术,强度高得离谱,覆盖范围精准得吓人,绝不是普通贼能做到的。需要极强的魔法掌控力,或者……非常昂贵的魔法卷轴。”
艾莉丝皱了皱眉,虽然不喜他的方式,但不得不承认他发现了被警方忽略的细节。
通过艾莉丝的教会渠道和雷恩自己的地下关系,他们找到了黑市线人“老鼠”。在一处弥漫着机油和劣质魔晶味道的巷子里,“老鼠”战战兢兢地告诉他们,最近确实有人在打听并最终购买了几张威力极强的古魔法卷轴——包括群体黑暗术和精准定位瞬移术。买家很神秘,但出手极其阔绰,留下的唯一线索是,他对弗格斯爵士的收藏品很感兴趣。
弗格斯爵士,一位以不择手段和雄厚财力闻名的艺术品收藏家,曾公开表示对“泰坦之心”志在必得,但在拍卖会上却意外地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