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乖做妾，将来母凭子贵。”——可我不想赌命。 那天，我跪在大雨里，接过“侧妃”的圣旨，转身烧光十年诗稿。他们笑我疯了，女人也能考官？可我知道，东宫吃人不吐骨头，唯有手握权柄，才能自己活命。 金殿之上，主考官冷笑：“今日考题——女子无才便是德。” 我当众掀桌：“那祸国殃民的妲己，倒是‘有德’了？” 从相府千金到钦点状元，从被陷害入狱到狱中写策撼动朝纲，我一步步撕开这吃人的规矩。 他们说我牝鸡司晨，我就让他们亲眼看着——女人不仅能上朝，还能摄政！ 当太后烧《女诫》警告我，当太子抄《女官条例》抄到崩溃，当小宫女抱着《女官科考纲要》飞奔而过…… 我知道，这天下，已经变了。 如果你也曾被说“你不该”“你不行”“你忍一忍”， 那么，这个女人逆天改命的故事，说的就是你。 她不靠男人，不靠运气，只靠脑子和狠劲，把命运踩在脚下。 接下来，看她如何—— 用一道圣旨，掀翻三百年规矩。
1 圣旨惊变
我接到圣旨那天，京城的雨下得特别大。
传旨太监的嗓音又尖又细，像钝刀子割肉：“……宰相嫡女李璃，温婉贤淑，特赐婚太子莫珩，为侧妃——”
后面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雨哗啦啦地下，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人。我爹脸都青了，袖子里的手一直在抖。我娘当场晕了过去，丫鬟婆子乱成一团。
我的眼睛，只盯着太监手里的那道黄绢。
侧妃。
好一个侧妃。
“李姑娘，接旨吧？”太监斜眼看我，嘴角那抹笑藏都藏不住，“太子爷说了，您父亲权倾朝野，您便只能为妾。这是规矩。”
我伸手接过圣旨。绢布冰凉，像毒蛇缠在手上。
“臣女，”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谢恩。”
那天晚上，我烧光了所有诗稿。
火盆里噼里啪啦响，那些曾经一字千金、被夸“玉京第一才女”的诗词，一下子全成了灰。我娘哭着来拦，被我推了出去。
“璃儿！你这是何苦！侧妃也是妃，将来太子登基——”
“娘，”我打断她，嗓子哑得自己都陌生，“他今天能让我做妾，明天就能让我死。东宫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
火苗一下下舔着纸页，映得我眼睛发干。
我一滴泪都没掉。
哭？哭给谁看？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突然闹哄哄起来。马蹄声急，有人高喊：“圣旨到——第二道圣旨！”
全家又一次跪倒在地。
这次来的是御前总管大太监，他脸上带着一种压都压不住的兴奋，高声念：
“陛下有旨：即日起，开设女子恩科，允女子经考核入朝为官！天下才德兼备之女子，皆可应试！”
整个相府死一般安静。
我猛地抬起头。
大太监看向我，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李姑娘，陛下说了，这回新政，唯才唯德，不拘出身，更不论……婚约。”
我手里的灰，还没凉透。
……
殿试那天，金銮殿上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我穿着最普通的素色衣裙，站在一群要么老、要么傲的男人中间，格格不入。
龙椅上的皇帝目光沉沉，看不出情绪。太子莫珩坐在下首，死死盯着我，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