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发出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停电了？”
“不可能，备用电源呢？”
一秒钟。
就只有一秒钟的死寂。
所有屏幕，又猛地亮了起来。
但出现的，不是什么“守护者”计划的启动画面。
屏幕上，是一张放大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人，穿着蓝色的维修工服，眼神平静。
正是刚刚检查完线路的零。
照片旁边，是一串串飞速滚动的数据流截图。
几个鲜红的箭头，刺眼地指向一个内部IP地址。
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响彻整个会场。
“检测到内部间谍活动，安全漏洞源已锁定。”
嗡的一下。
所有人的脑袋都炸了。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镜头，在一瞬间，全都从台上转向了台下那个刚站起身的维修工。
林振宇的脸，像是演京剧变脸一样，瞬间从微笑变成了震惊，又从震惊变成了滔天怒火。
他好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零的方向，声音嘶哑地吼了出来。
“抓住他！”
“就是他！天穹集团的叛徒！”
保安早就得了命令。
话音还没落，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壮汉就跟狼一样扑了过去。
媒体记者们也疯了。
闪光灯亮得能闪瞎人的眼，对着零就是一顿猛拍。
这可是惊天大新闻！
科技巨头的新品发布会，现场抓内鬼！
太刺激了。
零站在原地，没动。
他看着扑过来的保安，看着疯狂的记者，看着台上那个演得跟真的一样的林振宇。
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一个局。
一个专门为他设的局。
第3章：被缚的普罗ме修斯
零没有反抗。
他要是想走，这里没人拦得住。
但他没走。
两个保安一左一右，粗暴地架住了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拖。
路过媒体区的时候，那些记者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把话筒和镜头使劲往他脸上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收了谁的钱？”
“你对天穹集团有什么不满吗？”
零一句话都没说。
他只是冷静地看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林振宇站在台上，眼底深处，有一闪而过的得意。
同事们站在远处，脸上全是惊愕、怀疑，还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
他被拖出喧闹的会场，穿过长长的走廊。
最后，被“砰”的一声，关进了一间小黑屋。
这是集团保安部的隔离审讯室。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墙是软包的，防止人自残。
他的个人物品，全被收走了。
手机，钱包，还有手腕上那个看起来很旧的智能手表。
那个手表，才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里面，有他自研的生物芯片接口。
是他连接整个数字世界的钥匙。
现在，钥匙没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是林振宇的心腹，姓张。
张主管隔着桌子，坐在零的对面，点上了一根烟。
“姓名，代号。”他冷冷地问。
零没说话。
“别装傻！”张主管把烟往桌上一按，“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你被捕了，罪名是窃取商业机密，恶意破坏公共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