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你抵赖不掉的。”
他拿出一份文件，摔在零面前。
“签了它，承认罪行，林总说了，可以给你个痛快。”
“要不然，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吧。”
零看都没看那份文件。
他只是抬起头，看着墙角那个不起眼的监控摄像头。
他知道，单向玻璃后面，林振宇正在看着他。
看着他这个被拔掉爪牙，关进笼子的老虎。
或者说，在他们眼里，自己只是一只蚂蚁。
第4章：绝望深渊与来自深渊的声音
零被关了二十四个小时。
不给吃，不给喝，也不让睡觉。
审讯室里的大灯一直亮着，照得人眼睛疼。
张主管换了好几拨人，轮番进来审问。
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零还是一句话不说。
他就像一块石头，又臭又硬。
外面的世界，早就翻天了。
新闻铺天盖地，全是他“背叛”天穹集团的消息。
在天穹集团强大的公关机器操纵下，他成了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小人，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商业间谍。
网上骂声一片。
连他租住的那个小破房子，都被人肉了出来。
房东第一时间打电话来，让他滚蛋。
天穹集团还放话，要告他。
索赔金额是个天文数字，足以让任何一个普通人崩溃。
他们要把他彻底毁掉。
从名誉到财产，再到人生。
零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他确实有点累了。
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他在想，要不要掀桌子。
以他真正的实力，别说一个小小的天穹集团，就是把这个世界的网络搅个天翻地覆，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那样一来，就违背了他隐藏身份的初衷。
他守护的是网络底层的生态平衡。
如果自己成了那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那和他要审判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就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
一阵极其轻微的震动，从身下的椅子传来。
“嗡……嗡嗡……嗡……”
不是胡乱的震动。
频率很特别，很有规律。
是摩斯电码。
零的精神瞬间一振。
他不用耳朵听，他用身体的感知，就能读懂这段编码。
信息很短。
只有一句话。
“想拿回‘火种’，就来‘废墟’。”
零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这是他自己设定的最高警戒触发信号。
“火种”，是他那个生物芯片接口的代号。
“废墟”，是一个他亲手建立的，绝对安全的物理据点。
能触发这个信号的，只有一个存在。
是他很多年前，亲手编写的一个人工智能辅助程序。
他一直把它当成自己的“导师”。
现在，导师苏醒了。
第5章：火种重燃与第一道门槛
审讯室的门，是电子锁。
密码和权限，都由保安部中央系统控制。
在别人看来，坚不可摧。
在零眼里，到处都是窟窿。
他还在天穹当维护员的时候，就留了后门。
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一种习惯。
一个顶级黑客的习惯。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手指在桌子底下，轻轻敲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