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给外面的AI发信号。
“准备。”
“三。”
“二。”
“一！”
就在他敲下最后一下的同时，整个保安部的灯，闪了一下。
就那么零点几秒的电力波动。
足够了。
审讯室的电子锁，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咔嗒”声。
开了。
零站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监控，像是喝醉了酒，画面全都歪歪扭扭，还带着雪花。
警报器一声没响。
他就像一个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过了整个保安部。
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城市的地下，是另一个世界。
错综复杂的管道，电缆，还有废弃的地铁线路。
这里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是城市的影子。
零对这里，熟得像自己家。
他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废弃多年的数据交换中心。
这里就是“废墟”。
空气里飘着一股铁锈和灰尘的味道。
他在一个不起眼的服务器机柜后面，打开了一块暗板。
里面，放着一个和他之前被收走的，一模一样的旧款智能手表。
这是备用的“火种”。
他戴上手表。
一种久违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就像一个断了网的人，重新连上了WIFI。
不，比那要强烈一万倍。
他能感觉到，庞大的数据，正通过手腕上的生物芯片，涌进他的大脑。
那些冰冷的数据，在他脑子里，变成了画面，声音，甚至气味。
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变得透明起来。
一个虚拟的对话框，出现在他的视网膜上。
是“导师”的声音。
“欢迎回来，零。”
“情况我都知道了。”
“天穹集团想垄断城市的底层数据通道，他们最新的‘守护者’计划，其实是一个巨大的数据后门。”
“你的存在，是他们最大的绊脚石。”
“所以，他们必须除掉你。”
零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们不该惹我。”
“导师”说：“他们已经惹了。你打算怎么办？”
“以前，我只想当个旁观者。”零捏了捏拳头，“现在，我决定当裁判。”
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还要让那些陷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远征，从现在开始。
第一步，就是回到那个他曾经熟悉，又离开已久的数字世界。
那个真正的战场。
第6章：暗网低语与初始的试炼
零需要钱，需要情报。
最好的地方，就是暗网。
他用“废墟”里的一台老旧电脑，连上了一个加密网络。
屏幕上，跳出一个个黑色的窗口。
这里，就是“黑市字节”。
暗网里最大的一个交易平台。
漏洞、数据、非法的算力，只要你出得起价，这里什么都有。
零注册了一个新的匿名账号。
他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他浏览了一下任务区。
很快，一个高额悬赏的任务，吸引了他的注意。
“挑战：十分钟内，攻破‘诺亚’私人银行的最新测试服务器。悬赏：一枚比特币。”
下面一堆留言。
“疯了吧？诺亚银行的防火墙是军用级别的。”
“十分钟？给我十年都够呛。”
“这任务挂了半年了，没人能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