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说笑了。”沈玉微移开目光，“我早就不记得过去了。”
“不记得？”陆时砚忽然上前一步，逼近她，“那你左手掌心的疤，也是随便弄出来的？”
周围的宾客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看了过来。沈玉微的脸瞬间涨红了，又羞又气：“陆先生，请你自重！”
苏曼丽连忙打圆场：“时砚，别这样，这里人多。”她拉了拉陆时砚的胳膊，对沈玉微抱歉地笑了笑，“沈小姐，对不起，时砚他只是……”
“没关系。”沈玉微打断她，看向陆时砚，“陆先生如果没什么事，就请自便吧。我还要招待其他客人。”
说完，她转身就走。
陆时砚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总觉得，沈玉微有很多事瞒着他。
画展进行到一半时，沈玉微去休息室喝水。刚推开门，就看到陆时砚坐在里面。
“你怎么在这里？”沈玉微吓了一跳，转身想走。
“我有话问你。”陆时砚站起身，挡住她的去路，“当年你父亲欠的债，到底是谁还的？”
沈玉微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没想到他会查这个。
“我已经说过了，是我自己……”
“你撒谎！”陆时砚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我查过了，当年青帮的债，是我堂哥陆承宇还的！他为什么要帮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沈玉微看着他眼中的怒火，忽然觉得很累。她不想再瞒了。
“是，是陆承宇帮我还的。”她平静地说，“他找到我，说只要我跟他来巴黎，他就帮我还债，还能让我学画画。我答应了。”
“你跟他……”陆时砚的眼神变得危险，“你跟他在一起了？”
“是又怎么样？”沈玉微看着他，故意说，“陆承宇对我很好，比你好得多。他不会怀疑我，不会把我关在柴房里，更不会……”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陆时砚猛地吻住了。
他的吻很凶，带着惩罚的意味，像是要把她吞噬。沈玉微挣扎着，捶打着他的胸口，可他抱得很紧，让她动弹不得。
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混着他的吻，又苦又涩。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
陆承宇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情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陆时砚，你放开她！”
陆时砚这才松开沈玉微，眼神猩红地看着陆承宇：“堂哥，你果然和她在一起了！”
“是又怎么样？”陆承宇走到沈玉微身边，将她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陆时砚，“时砚，当年是你自己把她推开的。现在她是我的人，你别再纠缠她。”
“你的人？”陆时砚笑了，笑得很讽刺，“她爱的是我！你以为她跟你在一起是真心的吗？她只是在利用你！”
“够了！”沈玉微突然喊道，她从陆承宇身后走出来，看着陆时砚，眼神里充满了疲惫，“陆时砚，我爱的是谁，跟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陆时砚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疼得厉害。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沈玉微和陆承宇。
“你没事吧？”陆承宇看着她红肿的嘴唇，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