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迈的岳父母为了我的事情如此操心，我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叔叔阿姨，真的不用这样。大不了我去坐牢，不能连累你们。"
"胡说什么呢！"林母瞪了我一眼，"雨欣的眼光我们相信，你是个好孩子。再说了，合同上不是写了连带责任吗？雨欣也会有麻烦的。"
林雨欣紧紧握住我的手："老公，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第二天一早，林父就开始四处奔走。他先去银行办理房产抵押，然后联系金店的买家，甚至连家里的一些古董字画都准备变卖。
我看着这个为了我忙碌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林父这辈子省吃俭用，就是为了给女儿留点家产，现在却要因为我全部搭进去。
"叔叔，要不算了吧。这钱太多了，就算凑齐了，我们家以后怎么生活？"
林父摆摆手："钱没了可以再赚，但如果人出了事，就什么都没了。你和雨欣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下午两点，距离最后期限还有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凑够了钱。一千二百万，分文不差。
看着银行转账的成功短信，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代价惨重，但至少度过了这个难关。
"谢谢你们。"我对着林家三口深深鞠了一躬。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林母笑着拍拍我的后背，但我能看出她眼中的疲惫。
为了凑这笔钱，林父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觉，林母也是愁得茶饭不思。他们都老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2
钱还上之后，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彻底陷入了绝望。
第三天，又有催收公司打来电话。
"陈浩是吧？你还有八百万的债务没还清。"
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我已经还了一千二百万了！"
"那是另一笔债务。这八百万是你在我们这里的担保款，主债务人也跑了，现在要你承担责任。"
又是担保？我这才意识到，去年那个晚上，我可能不止签了一份合同。
果然，对方发来了另一份担保合同，上面同样有我的签名。
我瘫坐在椅子上。八百万，这次我们真的拿不出来了。林家的积蓄已经全部掏空，我的公司和房子也都抵押了出去。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林雨欣的时候，她也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担保合同？"
"我也不知道。"我抱着头，"可能是那天晚上我喝醉了，签了好几份。"
林雨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坚定地说："没关系，我们再想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去找我的朋友借钱。"
"朋友？哪个朋友有这么多钱借给我们？"
"赵明轩。"林雨欣说出了这个名字，"他现在做生意很成功，应该能帮到我们。"
赵明轩，又是这个名字。我记得就是他让我签的那些合同。
"雨欣，我觉得这件事可能跟他有关系。"
"你别胡思乱想。明轩他人很好的，如果不是他提醒你要小心，你可能连第一笔债务都不知道。"
提醒我要小心？我愣了一下。确实，第一笔债务是赵明轩告诉林雨欣的，然后她通知的我。
"算了，我们先去见见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