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赌局深渊:桌上的陷阱!

烟雾在赌场的吊灯下盘旋,陈小刀跟着朋友迈进那扇门时,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空气里浮动着汗味、烟味和金钱发酵的味道,赌桌旁的人眼神或贪婪或狂热,筹码碰撞声像催命符,一下下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来都来了,玩玩呗。”朋友拍他肩膀,可那手掌的力度,更像推着他往悬崖边靠。陈小刀瞥向角落的虎哥——那人西装革履,却总给人一种蛇蝎盘踞的阴冷感,正冲他扬了扬下巴,眼底闪过算计的光。

牌局开场,虎哥的手指在牌堆上翻飞,看似随意的切牌动作里,三张关键牌已悄然滑入他掌心。陈小刀瞳孔骤缩,指甲掐进掌心,却在抬眼时换上懵懂笑意:“哥,您牌技真好。”虎哥咧嘴笑,那笑容像沾了蜜的钩子:“小刀,新手运气旺,来,荷官发牌。”

荷官的手白皙修长,发牌时却刻意在陈小刀面前顿了顿。三张A躺在他面前,他心跳漏了半拍——这分明是虎哥设套的第一步,让他误以为自己手握好牌,放松警惕。可他不能揭穿,揭穿了,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命都得折进去。

牌局推进,虎哥眼神轻撇,同伙心领神会,借着推筹码的间隙偷换牌。陈小刀看着自己的“三张A”变成被克制的“二三五”,指甲几乎要扎进肉里。他却突然把筹码往前一推,声音发颤却带着亢奋:“五千!跟!”虎哥等人交换眼神,笑意从眼底漫开:这傻小子,上钩了。

“梭哈!”陈小刀突然把所有筹码推出去,赌桌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虎哥愣了瞬,随即加价:“我跟五万!”跟班们也跟着加注,荷官适时开口:“这位先生,您……钱够吗?”那语气里的嘲讽像针,扎得陈小刀耳膜生疼——他们昨天刚从他妻子那里骗光积蓄,笃定他山穷水尽。

陈小刀冷笑,掏出卡拍在桌上:“这里面20万,够不够?”妻子冲过来,指甲几乎要掐进他胳膊:“老公你疯了?这是网贷和信用卡的钱!”他抬手给了妻子一巴掌,掌心发麻,却吼得震天响:“妇道人家懂什么!今天这局,我赢定了!”这一巴掌,是演给虎哥看的疯劲,也是对自己心软的逼迫。

筹码见底时,陈小刀咬碎牙,掏出房本拍在桌上:“押这个!”妻子崩溃地抱住他大腿,哭声撕扯着空气:“房子没了,孩子手术费怎么办?”他狠下心踢开妻子,声音像淬了冰:“你能拿孩子手术费去赌,我为什么不能拿房子搏?”转身冲赌场经理喊:“房本换筹码,九出十三归,我要一百万!”经理眼神闪烁,最终还是换了筹码——他想看这疯子怎么输得更惨,也信虎哥能赢。

见虎哥等人犹豫,陈小刀拽过妻子按在赌桌上,呼吸滚烫:“押她!今天要么赢到盆满钵满,要么输得一无所有!”妻子哭到抽搐,指甲抠进他手背:“陈小刀,你还是人吗?我是你老婆啊!”虎哥等人眼神发亮,认定这小子彻底疯了,稳赢。

虎哥把“二三五”拍在桌上,得意洋洋:“小刀,开牌吧!我赌你是豹子!但我这牌,专克豹子!”跟班们附和,荷官冷笑,所有人都等着看陈小刀的笑话。他盯着自己的牌,指节发白,赌场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