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半年前,妻子被闺蜜拉来赌场,虎哥故意让她赢小钱,一步步诱她下注。她为给重病孩子凑手术费,越陷越深,输光积蓄还欠外债。他为救孩子四处借钱,却被虎哥盯上:“想还钱?来赌场,赢了就一笔勾销。”他不得不来,却要在这吃人的局里,撕开所有黑暗。

陈小刀缓缓掀开自己的牌,不是三张A,而是两张A和一张杂牌。虎哥狂笑:“我就说你不是豹子!输定了!”他却突然笑起来:“虎哥,你再看看荷官的牌?”荷官脸色骤变,她的牌不知何时成了最小的散牌。原来他早买通清洁工,在荷官水杯下药,趁她头晕时掉包牌。他要的不是赢牌,是让他们的出千证据暴露。

虎哥的跟班见事败露,怕牵连自己,当场揭发他私吞赌资。荷官也哭着说被逼迫出千。赌场瞬间大乱,被坑的赌客群起攻之。警笛声响起时,虎哥脸色如土:“你……算计我!”陈小刀冷冷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赌场查封,虎哥等人被拘,陈小刀拿回房本和钱,孩子手术费有了着落。可妻子因他押妻之举心冷,搬回娘家。他站在医院门口,攥着缴费单,望着妻子离去的方向,喃喃:“赢了赌局,却输了家……值得吗?”

孩子手术成功后,妻子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他攥着戒指向她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可那些被赌博撕裂的裂痕,能否被爱缝合?

赌场外,清洁工拿着钱回乡下开了小店;荷官学了美甲重新开始;跟班在狱中写信:“羡慕你守住底线……” 赌场是人性的照妖镜,有人沉沦,有人觉醒。可真正的赢,从不是赌桌上的筹码,而是守住生活的底线与爱。

而陈小刀,站在生活的十字路口,望着远方,知道这场赌局的余波,还要很久才能平息……赌局深渊:桌上的陷阱(续)

第一章 尘埃未落

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陈小刀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孩子病房的门半掩着,妻子抱着熟睡的孩子,侧脸在月光下泛着冷白。他蹲在走廊拐角,烟头明灭间,喉间泛起苦涩。

“你真打算就这么耗着?”朋友阿坤递来瓶酒,酒瓶磕在掌心,闷响像他此刻的心跳。陈小刀灌了口酒,酒液灼烧食道:“她怕我再沾赌,我得让她信我。”阿坤叹气:“你为救孩子入局,没人怪你。可嫂子…… 她是怕了。”

怕了。这词像根刺扎进陈小刀太阳穴。他想起妻子被虎哥跟班拖去赌桌的那晚,她指甲抠进他手腕的力道,想起她哭着说“你眼里只有赢,没有我和孩子”时,睫毛上挂的泪珠。

孩子出院那天,阳光把病房晒得暖烘烘。妻子抱着孩子站在窗台边,陈小刀攥着康复单,脚步重得像拖了铅块。“我们…… 出去吃顿好的?”他开口,声音涩得能搓出沙。妻子垂眸给孩子理衣襟:“不了,我妈来接我们。”

岳母的车停在医院门口,黑色车窗降下时,岳母的目光像审视犯人:“小刀,以后离赌场远点。我就这么个闺女,经不起折腾。”他点头,看妻子抱着孩子坐进后座,车轮卷起的风里,他尝到了失去的滋味。

回到出租屋,陈小刀对着镜子刮胡子。刀片划过下巴,他盯着镜中眼底布满血丝的自己——这张脸,曾被赌局里的疯狂扭曲,如今卸了劲,只剩疲惫。手机突然震动,是陌生号码,接通后,虎哥的笑声从听筒里涌出来:“陈小刀,你以为赢了局,就能赢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