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捏紧手机，指节泛白：“你想说什么？”虎哥冷笑：“你老婆在我手里。”电话里传来妻子的尖叫，然后是忙音。陈小刀脑子“嗡”地炸开，冲出门时，撞翻了门口的鞋架。
第二章 暗网捞人
阿坤搞来的二手车在深夜的公路上狂飙，陈小刀盯着导航里闪烁的红点，指甲几乎掐进方向盘。“虎哥蹲局子还能搞事？”阿坤攥着棒球棍，声音发颤。陈小刀咬碎后槽牙：“他还有外围势力，之前赌场的烂账，没那么容易清干净。”
红点停在废弃工厂。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厂房里，虎哥被两个小弟啰架着，嘴角还淌着血，见陈小刀进来，笑声里满是癫狂：“你老婆在地下室，不过…… 得拿你命换。”
陈小刀把阿坤推到门外：“报警，别管我。”阿坤还要争，他吼道：“这是我欠她的！” 转身走进厂房时，他摸向怀里的瑞士军刀——这是最后的筹码。
地下室潮湿得能拧出水，妻子被拴在铁架上，嘴上贴着胶带，眼里满是惊惶。虎哥的人围上来，陈小刀突然把军刀抛向空中：“我自首，别碰她。”趁众人分神，他扑向最近的打手，指甲抠进对方颈动脉。
混乱中，他摸到打手腰间的匕首，反手刺向另一个人。血溅在墙上，他红着眼嘶吼：“都给我让开！” 虎哥没想到这文弱书生般的男人疯起来像困兽，后退半步：“你以为这样能赢？你早输了！你老婆被拖进赌场那晚，你不在，她求我的样子……”
“闭嘴！”陈小刀把匕首抵在虎哥咽喉，却在瞥见妻子摇头时，手猛地抖了。警笛声适时响起，虎哥狞笑：“陈小刀，你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赌瘾这东西，戒不掉的！”
警察铐住虎哥时，陈小刀瘫坐在地，妻子扑进他怀里，哭声震得他胸腔发颤。他知道，这场博弈远没结束——虎哥的话像诅咒，缠着他的神经。
第三章 余震
孩子上幼儿园那天，陈小刀去送。校门口，别的家长给孩子整理书包，他却盯着保安室旁的彩票站发愣。妻子拽他袖子：“走了。”他猛地回神，歉意地笑，却在转身时，瞥见彩票站里明晃晃的“刮奖区”，喉咙突然发紧。
夜里失眠，他盯着天花板，数到第三百只羊时，鬼使神差摸向手机。赌友群里弹出条消息：“新来的场子，抽水低，今晚通宵。” 他手指悬在屏幕上，呼吸急促得像哮喘发作。妻子翻了个身，嘟囔着“老公别离开我”，他猛地关掉手机，钻进被子里，死死咬住枕头。
为了戒赌，他跟着阿坤去工地搬砖。烈日下，砖块压得肩膀生疼，他却觉得踏实——至少这疼是真实的，不像赌桌上的刺激，稍不注意就坠进深渊。可发薪日，工头递来信封时，他盯着那叠钞票，耳边突然响起筹码碰撞声。
当晚，他把工资全转给妻子：“你存着，给孩子买奶粉。” 妻子看着转账记录，眼眶泛红：“小刀，我信你。” 他别过脸，怕她看见自己眼底的挣扎。
第四章 暗流
阿坤突然失踪那天，陈小刀正在给孩子换尿布。阿坤女友哭着找上门：“他欠了赌债，被追债的拖走了！” 陈小刀攥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通讯录里阿坤的号码拨了又拨，始终是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