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真的走了。
这一次,无论他有多少钱,有多大的权势,都留不住了。
撕心裂肺的疼痛将他吞没。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他缓缓跪倒在床边,额头抵着冰冷床沿,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破碎的呜咽。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照亮着这个繁华又冷漠的世界。
可他的光,灭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玄溟如同行尸走肉。他处理了清霁的身后事,按照遗嘱,将骨灰撒入了高山之巅的风中。他变得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阴郁冰冷,公司上下人人自危。
他遣散了那支昂贵的医疗团队,卖掉了那家私立医院,仿佛要抹去所有关于那段绝望挣扎的痕迹。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三个月后,玄氏集团突然宣布成立一个规模空前的慈善基金会,命名为霁,专注于全球贫困地区的医疗援助、疾病防治和儿童教育。
玄溟亲自出席了基金会成立仪式。他站在台上,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看不出丝毫情绪。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对准他,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试图挖掘这位商业巨鳄突然投身慈善背后的动机。
作秀?还是另有所图?
玄溟只是沉默地听着,直到所有声音平息。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台下,透过那些闪烁的镜头,仿佛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然后,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