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他放下刀叉,严肃地看着我,“爸爸已经帮你联系好了维也纳的音乐学院,毕业后你就去那里深造钢琴,将来成为一个出色的钢琴家。”我脑子一懵,钢琴?乔玥不是想打篮球吗?我下意识地反驳道:“我不想去什么维也纳,我不想弹钢琴!”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乔玥父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说什么?”她母亲的声音变得尖锐,“这是我们早就为你规划好的人生,你怎么能说不去就不去?”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我紧张得不知所措,只能求助地看向窗外。我看到,在餐厅对面的街角,那个熟悉的身影——乔玥,正焦急地朝这边张望着。她似乎也察觉到了里面的不对劲,眉头紧锁。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她发来的短信:“别怕,就说你有了更想追求的梦想。”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乔玥的父母:“爸,妈,我……我有了新的梦想。我想……我想尝试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说得含糊其辞,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乔玥除了篮球还有什么梦想。但出乎意料的是,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们。乔玥的母亲愣住了,喃喃道:“梦想……”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是“周凡”。乔玥径直走到我们桌前,对着乔玥的父母鞠了一躬,然后转向我,眼神坚定。“叔叔阿姨,对不起,打扰了。”她说,“小玥她……她想组建一支乐队,她想当主唱。这是她的梦想,我希望你们能支持她。”
我彻底傻眼了,乐队?主唱?这是哪门子的梦想?然而,乔玥的父母却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们对视了一眼,似乎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动摇。最终,乔玥的父亲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我们回去再商量。”虽然没有立刻同意,但气氛显然缓和了许多。
离开餐厅后,我追上乔玥,气急败坏地问:“乐队?主唱?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梦想了?”乔玥转过身,用我自己的脸,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我没有,但是你有了。”她指了指我,“我刚刚用你的手机,帮你报名了校园歌手大赛。从今天起,‘乔玥’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摇滚歌手。”
“你疯了!”我尖叫起来,“我五音不全!你让我去唱歌比赛?你是想让我死吗?”“死不了。”乔玥的表情又恢复了那种痞气,“你不是想毁掉我的人设吗?现在机会来了。一个弹钢琴的淑女,突然跑去唱摇滚,够不够崩人设?而且,”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能让他们暂时放弃送我去维也纳的办法了。”
我看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她不是在耍我,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反抗着她的家庭,保护着她自己的梦想。而我,莫名其妙地,成了她的同谋。“……我不会唱歌。”我最后还是妥协了。“我教你。”她说,“用我的身体,教你唱歌。”
于是,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白天,我是人前光鲜亮丽的校花乔玥,晚上,则在乔玥的秘密基地——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接受着来自“周凡”的魔鬼式音乐训练。乔玥顶着我的身体,却展现出了惊人的音乐天赋。她教我如何发声,如何找准节拍,如何用音乐表达情绪。而我,也在这个过程中,第一次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她不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篮球少女,而是一个对音乐充满热爱的、闪闪发光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