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字幕就笑疯了：
【哈哈哈哈女主好实在，天谴这个理由太绝了。】
【男主：我以为是心动，结果是怕遭天谴？】
【没关系，先救回去，心动是迟早的事！】
海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吹在脸上，渔船在浪里轻轻摇晃。
鲛人靠在船舱里，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划船的背影。
偶尔会用指尖轻轻碰一下尾巴上的伤口，眉头微蹙。
我偷偷回头看了他一眼，刚好对上他的目光。
他像是被抓包的小孩一样，赶紧移开视线，耳尖却悄悄红了。
字幕又开始起哄：
【男主耳尖红了，他肯定心动了。】
【鱼鱼宝快回头看他，别光顾着划船啊。】
【我已经开始脑补他们以后的生活了……】
船桨拍打着海水，溅起的水花沾在裤脚，凉丝丝的。
我盯着水面上自己的影子，脑子里全是那些乱飘的字幕。
这些词像海边的小螃蟹，爬得人心头发痒，又抓不住重点。
02.
不远处。
我已经能看见家里的轮廓，码头边还系着奶奶早上用过的小竹篮，应该是刚晒完海带回来。
可越靠近岸边，我心里越慌。
奶奶要是看见这鲛人的尾巴，会不会吓着？
正琢磨着怎么跟奶奶解释，渔船已经漂到了码头边。
我跳上岸，刚要伸手扶鲛人，就听见身后传来奶奶的声音：“小鱼，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早？鱼打得怎么样？”
声音突然顿住，我回头一看。
奶奶正站在码头台阶上，手里的竹篮差点掉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盯着船里的鲛人。
我心一沉，刚要开口。
奶奶愣了愣，突然放下竹篮走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手，压低声音问：“小鱼，这是……鲛人吧？他怎么伤成这样？”
我赶紧点头，把我遇到鲛人的事简单说了两句。
又补了句：“奶奶，你不生气吧？”
说完我就等着奶奶反对，毕竟村里还没人敢把鲛人领回家。
可奶奶却没说不行，反而走到鲛人身边。
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尾巴上包扎的布条。
是刚才在船上我找了块干净帕子给他绑的。
奶奶皱着眉说：“这伤口得好好敷药，你跟我来，家里有我去年晒的海芙蓉，治外伤最管用。”
“啊！”我没想到奶奶这么热情，愣了愣。
【奶奶是神助攻吧，太懂了！】
【哈哈哈哈女主白担心了，奶奶比你还积极。】
【这下好了，能光明正大住下了，下一步就是培养感情。】
“……”
我摸了摸后脑勺，跟着他们往家走。
院子里的栀子花开得正盛，香味飘得满院都是。
奶奶把鲛人领到东厢房，那间房平时堆着渔具，昨天我刚收拾出来晒过太阳，正好能住人。
“你先在这儿坐，我去拿药和热水。”奶奶说完就往外走。
路过我身边时，偷偷捏了捏我的手。
眨了眨眼：“这小伙子长得俊，性子也稳，是个好娃。”
等我端着热水走进东厢房时，他正坐在床边。
手里拿着我挂在墙上的小鱼灯。
那是我去年过年自己扎的。
鱼眼睛用的是海边捡的夜光贝。
他指尖轻轻碰着鱼灯的尾巴，眼神软下来，不像刚才那么有防备了。
